么抗议都担任了好几年,但爱月海一点深究的意思都没有,她只觉得轻松——松了一大口气!
训话完毕,一脸蔫耷的班委回到教室,爱月海收回了飘远的回忆,缓慢打了个哈欠。
教导主任又严厉申斥了几句,才终于端着保温杯走开了。
全班屏气敛息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啪嗒啪嗒……越来越远了。
一潭死水的班级立刻又活过来,爱月海看见前座唰唰唰奋笔疾书,不一会,一个纸球又被团了出来,抛向了邻桌。
这次没有再交头接耳。
团成球的小纸条,从第一排到第六排,沿着对角线“蹭”的一声,就飞了过去。
小纸条在班上飞来飞往。
爱月海将手臂交叠,侧着脸枕在手臂上。看着飞不停的纸球。
班上的大部分人都参与了传纸条的活动……这在以往是很不常见的,爱月海还看见班委也在团纸球,整个班级的氛围似乎都涌动着紧张与浮躁。
爱月海想起在教导主任进入教室前,砸到她脑袋上的那个纸球,就大致知道他们都在聊什么。
那个纸球上面的字写得特别地大。
“E班的蓝雪,今天没来上课!”
“是被害了吗?不可能吧?!!!”
其他她没看清,但这几个最大的字,就像刻在眼睛里一样清清楚楚。
爱月海的人缘不差,刚左顾右盼了一会,邻座的女生就把纸团抛了过来。
“月海,你听说那个口哨杀人魔的事情了吗?”
口哨杀人魔?
是上次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件事?在那之后,她就没有再继续关注了。
爱月海将纸条抚平,“没听说。”
她一将纸团丢回去,邻座的女生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然后抬头看了看爱月海,做出口型,“不会吧!”
爱月海耸耸肩。
邻座女生低头奋笔疾书。
刷刷刷写了半天仍没写完,好半晌,一个厚厚的纸团才被丢过来。
后半截自习,爱月海全都在和同学传纸条。
这节课正好是放学前最后一节。
下课铃响起时,爱月海的手机响了两下,她掏出手机一看,懒散的坐姿一下撑直,笑逐颜开,低头将笔和课本都收拾到书包内。
邻座的女生还一副聊到意犹未尽的样子,她将橡皮丢过来,“哎,月海,过会要不要一起去甜点屋?”
“抱歉抱歉,今天不行——”爱月海双手合十,眨了眨眼,“下次再一起吧。”
她已经飞快收拾好书包,脚步轻盈地拎着包往教室外走。
“哎!”邻座女生望着她兔子一样窜走的背影,半天才收回伸长的手,“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跑得太快了吧!重色轻友!
此刻,被邻座少女腹诽的爱月海已经跑到走廊上,她紧紧攥着手机,微微发热的温度传递到手心,她的心情飞扬。
通讯置顶刚刚收到消息,很简短,一朔发消息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
化学实验室在学校最内的教学楼。
爱月海穿过自行车棚,走过小道,才到达目的地。
教学楼内也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往外走,此刻正好赶上放学人流,她在教学楼下等了一会,等人走得差不多,走入楼中。
这栋教学楼年代久远,前两年才翻修过,不作日常教学使用,到这里上实验课的学生走完后,就空空荡荡,楼梯间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
实验室在五楼,爱月海爬的心跳加速。
平常学校的楼梯上总是有许多人,热热闹闹的,到了放学后,简直有种和白天不是一个空间的感觉,她下意识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前进。
刚到五楼,她一伸头往走廊探,就遇上端着咖啡杯,穿着白大褂的班主任。
爱月海的脚步一顿。
她自然一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