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沉默几秒,扔过来一个挠头表示听不懂的表情包。
她因此反唇相讥道:[装傻第一名。]
对面毫不退让:[真傻第一名。]
江彩芙:……
她真诚发问:[你不觉得我们的对话幼稚过头了吗?翻了年都二十五了,走出去都是要被一帮小学生叫做阿姨叔叔的年纪了,聊起天来还跟小学生拌嘴似的。]
他反手把黑锅全都扣在了她的头上:[是你先开始的,所以都是你的错。]
死沉的一口锅压下来,江彩芙眼前一黑,开始犯困了:[懒得和你掰扯……我要午睡了。]
他这次倒爽快得很:[睡吧睡吧。]
又接着道:[对了,别人送的吃食确实不能乱吃,但我送的可以。]
江彩芙挠了挠头,寻思这人又搞什么幺蛾子:[所以你要给我送什么吃的?]
他很无奈的样子:[下午茶啊还能是什么,请你和我共进晚餐你会同意吗?]
她收拾了一下桌面,脑袋搭上去:[睡了,午安。]
办公桌和上学的课桌一样,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一趴上去,就会不由自主地打哈欠,眼皮变重,然后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再也睁不开了。
消失的意识后来是被一阵敲键盘的声音拽回来的。
哒哒哒、哒哒哒,烦不胜烦。
江彩芙艰难地撑起脑袋,睡眼朦胧地和隔壁工位的祁妙娜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淡淡的死意。
她率先开口:“为什么总有人……”
祁妙娜默契地接道:“要在午休时间敲键盘?”
两人垂下脑袋,重重叹气。
不过这个下午相比起以往,倒是轻松了许多。
因为到了下午三点,乔郁免给她点的下午茶就到了,是一杯奶茶,一块苹果蛋糕还有小份的卤味拼盘。
荤素搭配,咸甜皆有。
江彩芙吃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嘴和脑子是分离的。
嘴就觉得这些东西可真好吃啊,又吃又喝的就没停下来过。
脑子就在纠结这样是不是又全程被他牵着走了……
尤其是一转头就看到办公桌上摆着的两束花,心里五味杂陈极了。
起初她打开微信去找乔郁免就是为了让他把花拿回去,结果聊着聊着话题就成功拐了个山路十八弯,后来又因为她发饭困想睡觉,就彻底把这茬给忘了。
所以现在怎么办?把花带回家吗?
还有原澈……
好不容易遇上个正常点的追求者,偏偏撞上前男友想吃回头草了,这让她找谁说理去?
话说回来这两束花她要怎么载回家呢,自己那小电瓶也没装个车篓什么的……
只能打车回去了。
*
当晚。
江彩芙吭哧吭哧把家里翻了个遍,才东拼西凑的找齐了装花的空瓶子。
洗刷一通后,耐心地把花一支支插了进去,然后找顺眼的位置摆上——
茶几、餐桌、碗柜还有酒柜……目之所及能放得下的空白处,都被她填了一瓶花上去。
忙完后,她叉着腰在客厅巡视一圈。
淡紫的郁金香和粉白渐变的蝴蝶兰交相辉映,在透明的玻璃花瓶中静静盛放得烂漫而清新,看得江彩芙心旷神怡,感觉身上的班味儿都少了。
满意地拍了拍手,她洗澡去了。
前段时间和妈妈去美容院的时候,她顺便把头发也护理了一下,现在摸起来还顺滑得不行,洗完以后拿梳子梳,丝毫不带打结的。
就是她那吹风机用太久了,感觉出风越来越小了,每次吹个头起码要吹半个多小时。
这次一定得买个新的了。
江彩芙放下吹风机,钻被窝里蛄蛹两下,点开了购物软件。
一小时后,她看着购物车里新添的衣服饰品餐具还有人体工学椅和酒,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