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明雀带着娄与征回到租房所在的小区。
夜晚,两人并肩行走在寂静的小区人行道,雪白的地面留下两列大小差异的脚印,行李箱划出一道长长的灰色痕迹。
明雀往围巾里缩了缩,呼出一口白雾,行走时偷偷打量身边的男人。
每天出门回家都是自己走这条路,第一次身边有人同行还有些不习惯。
两人到了小区,房东却突然说来不了了,因为时间比较晚了又下着雪,所以房东和娄与征约定明天看房细谈。
但两间房的内部格局都是一样的,所以既然已经来了,明雀就开了自己家的门让他先看看面积和格局。
隔壁的面积是比她这间大的,有两个卧室,但整体朝向是一致的。
“不知道会有客人,可能有点乱……”明雀打开大门,摸了摸鼻尖,“进吧。”
娄与征扫见她别扭的神色,把行李放门口,“劳驾。”
然后侧身了进了房门。
明雀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感觉到专属于男性的气场挤进了自己这间小小的房子,心中泛起怪异波浪。
他还真进啊……
娄与征脱了鞋踩进她的领域,独居女生家里的淡淡清香味扑面。
屋里绝对算不上整洁,但生活气息很浓,他视线所及之处看着那些日常用品甚至能想象到她使用这些时的琐碎画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面积格局勉强只够一个人生活,但朝向和设施都很好。
娄与征人高马大的,明雀都怕他一转身就被家具磕碰到。
隔壁是两居室,想必会弥补狭窄的缺憾。
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个蚂蚁小窝有什么不好。
但此刻娄与征在里面转着打量,明雀靠在墙边,竟生出几分窘迫。
娄与征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眼手机:“快十一点了。”
明雀远眺窗外,“雪好像下得更大了啊……”
他回头,隔着整个客厅看向靠在玄关的她。
安静的起居室,融在空气里的清甜女香在眼神对撞中涤荡出温度。
娄与征抬腿一步步走向她。
明雀手指紧握,看着他的气场逐渐逼近,喉咙不自觉发干。
他走到玄关处,瞧着明雀默默往后退,娄与征上下扫了眼,似乎改变主意般的转身,逼近她身前。
面前男人本就有一米八六左右的身高,再加上身强体壮,在这样闭塞狭小的空间里,一压过来气场强悍到快要令她窒息。
明雀耳蜗咚咚咚地跳,感受着自己迅速增快的心率。
后背抵上了墙壁,她立刻低下头,眼睫颤得厉害。
他上半身投下来的阴翳已经完全罩住了她。
氛围像一只快要鼓到极点的气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开。
空气浓稠到很难剥离出氧气供给。
明雀迟迟等不到他说话,根本不知道这人靠这么近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
一场无形的拉锯在男女之间上演着。
都心怀叵测,都欲言又止。
冲动被焦急拱火到极致,明雀一紧张,直接说出:“家,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所以……!”
剩下半句她真的说不出口了。
半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忽然笑了声,很轻。
下一刻,他挑起她身侧行李箱的拉杆,“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雀猛地睁眼,看着他,懵了。
“你,你要走?”
“不走怎么去酒店?”
“好久没这么晚在外面找地儿睡了。”
娄与征穿上鞋,在扶上门把手的瞬间回过头来。
他的笑很淡,却透着不正经的劲儿。
“明雀,你刚才是想留我么。”
…………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那次,反正她上次大半夜在外面找留宿的地方,是和娄与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