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到,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能遇到好人,还是挺好的。
如今她暂时借住在傅家,傅家的粮食被自己提前吃了,这是她的责任,她自然要做点什么还回去,以此报答他们的善意。
傅闻宵不禁沉默。
她还真是老实得过分,让人无话可说。
作为一个她眼里的将死之人,估计他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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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找活儿干,赚钱养家,然而一时间,郁离却不知道找什么活。
原主的记忆里,庄户人家赚钱的活儿来来去去就那几样。
针线好的女子可以做些绣活,成品送去县城的绣庄,像周氏和郁银便是如此。
或者给人浆洗衣物,这活没什么技术含量,银钱并不多。
还可以去县城的码头当力夫扛货,赚的是辛苦钱,一般都是男人居多,女人很少会干这个;还有给某些大户当长工或短工,不过一天到晚都要待在地里,与田地为伍……
除了针线活外,郁离觉得其他的活儿她还是可以干一干的。
她有力气,不管是浆洗衣物、去码头扛货,给人打长工、短工都能做。
应该吧?
眼看傅闻宵好了一些,不用再守着他,郁离又去郁家蹭饭。
最近因傅闻宵生病,郁离已有好些天没来郁家吃早饭,不过郁金还是给她留了早饭,如果她没来,姐妹几个便分着吃了,再给爹娘留一部分。
这段日子,二房的人每天都能吃得很饱。
“大姐,你来啦!”
看到郁离,郁金姐妹几个都很高兴,赶紧将灶上的早饭给她端过来。
倒是郁家人因怕与郁离遇上,白天时很少在家,并不知道郁离这些天都没过来吃早饭,不然准得高兴。
郁金关心地问:“大姐,姐夫的身体怎么样?”
郁银和郁珠也紧张地看着郁离。
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她们自是关心的。虽然郁离嫁到傅家快一个月,因傅闻宵身体不好,她们也不好去打扰,是以直到现在,居然没见过这位姐夫。
其实不止是她们,村里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傅闻宵,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三年前傅闻宵来到青石村,因身体不好,一直闭门不出,这边有习俗,哪家若是有病人,是不能轻易上门打扰的,怕沾上晦气。
当然,郁金姐妹几个觉得她们是不怕的,其他郁家人肯定会介意,不会让她们过来,她们也不好贸然上门。
她们听说傅闻宵的身体不好,怎么个不好法,也不清楚,大姐已经嫁过去,傅家对大姐好像也不错,自是希望他好好地活着,千万别死了,让她们大姐当寡妇。
这年头虽不禁寡妇再嫁,寡妇这名头到底不好听,还会传出克夫、命硬之类的闲话,她们不愿意大姐受这个委屈。
郁离道:“暂时还能呼吸。”
姐妹三个:“……”
大姐,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暂时还能呼吸?是不是哪天就不能呼吸了?
郁离说的是实话,在她眼里,活人和死人之间的区别就是能不能呼吸。
傅闻宵是个病弱之人,他的呼吸比寻常人更微弱,每天晚上听着他的呼吸声入睡,让她总觉得他随时要断气。
见郁离神色平静,郁金估摸着,姐夫暂时应该是没事的。
她心里略松了几分,说道:“大姐,前些天,阿奶和三叔给县城的大伯他们送粮,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想去找大伯讨个主意对付你……”
郁离正在吃饭,闻言抬头看她。
郁银脸色微变,紧张地拽住袖子,只有年纪小的郁珠不明所以。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几个姐姐,嘟嚷道:“大伯他们真好啊,可以住在县城,吃的还是精细粮,我还没去过县城呢……”
不说她,就连郁金、郁银也没去过,每次见大伯娘带郁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