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像在逗她玩。
白凌君稍微有点不适,但很快习惯了,她想把碎小孩放床上,但没走两步,又被软绵绵的东西绊住了脚。
白凌君:“……”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四处张望,想问问姚红具体有什么指示。
但她根本看不到,眼前太黑了,又没手摘眼镜,正懊恼时,黑暗中,一个幽冷的声音响起:
“你把她抱回来,意思是母亲就必须爱孩子吗?”
声音的来源,白凌君记得是玻璃架子的位置,现在她站的地方,应该是病房改造前的手术室。
女人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只像随意的问,但白凌君知道,这题攸关性命。
她听很多人说,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她们会燃烧自己,牺牲所有奉献给家庭。
她没生过孩子,不知道这话说的对不对,但她短暂的当过一小段时间女儿。
在关于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白凌君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站在井边,穿着脏乱的衣服,盯着自己看。
那个时候,她又在想什么呢。
她在等待这个女人来爱她吗?
不是的。
比起女人哭着对她说爱,她更希望这个女人突然发疯,扛起那把斧头,把所有人砍死,然后逃走。如果女人愿意带她,天涯海角她都愿意跟去,如果不愿意。
她也可以死在女人手里。
只要女人真正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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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红等的不耐烦了,抬眼朝她看过去,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度,才听到白凌君似是斟酌了很久的话:
“也可以不爱,我只知道——”白凌君稍微举起怀里的女婴:“她不会怪你。”
“如果没有她你会过得更好,那就没有吧,她也是女孩子,她会理解你的,小女孩也一样。”她垂眸,隐约看到看着碎小孩逐渐有了完整的轮廓。
“生育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既然是女人创造的,那就女人说了算。”
姚红语气里带了些笑意:“你是在说小孩吗?”
白凌君也笑了:“不止小孩。”
随即她感到怀里一轻,小孩自己下地,回到了姚红身边,姚红摸摸她的头,像在对她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还好你是女孩。”
“只有女儿才会和妈妈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