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伯杵着重剑,靠在墙壁上,缓缓坐下,怀中那卷经文,在散发着清香,而玉脂佛陀,更是散发淡淡荧光。
看着任秋被黑暗吞噬,摸了摸自己断臂处,咬着牙:“让你这样死,便宜你了。”
看着天边涌动而来的黑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旋即又咳嗽出血。
“这东西,成长到这种地步,可不好处理啊。”
但如果不处理,只怕到最后,整个北山县甚至周边地区,都会成为一片死地。
那他筹划这么的多年,损失这么多人,人力物力不知耗费多少,就全部白费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下意思的捏着玉脂佛陀,这是他师傅留给他的贴身之物,据说经受过高僧加持,具有净化、破邪的效果。
想到这,抬头看向那一片黑暗涌动地方,整个视野,已经被如同潮水般黑暗侵占。
忽地,眼睛一凸:“这,这怎么回事?”
那片潮水般的黑暗,居然在沸腾,呢喃之声变成了惊恐谩骂,好似要逃离,却被一双大手捏住,死死挣脱不得。
……
“对,就是这种感觉……”
任秋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放松,感受着身体那股久违的阴冷,还有耳边传来的呢喃。
黑暗在逃离,仿佛唤醒了让它惊恐的记忆,拼命涌动,想要远离这个让它吃过太多亏的人。
“想逃?落到我手里,你逃的了么,乖乖的别动,很快就结束了。”
任秋睁开眼,一双眼睛因为撕裂疼痛,而变得充血赤红,鼻孔窜出粗气,气血翻滚一把捏住黑暗,在他手中如同冰冷的泥鳅,滑不留手力气极大。
可惜,如果换做未晋升气血如虹,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有经文卷轴,也会吃大亏。
但现在在几乎澎湃如江的半气化气血下,只能在身体表层腐蚀,但很快又被气血给弥补。
你争我夺,你来我往,这是阴寒之气和气血之间的较量,而战场就是他身体。
换做一般人,哪怕是刘宣伯,也不敢这样做。
但他有着剑种一息二十七次的震动,气血流转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阴寒之气的腐蚀速度,远远跟不上弥补速度。
更别说侵蚀入五脏,只能凭白的给他当作磨炼气血,淬炼肉身的燃料。
越到后面,怪异挣扎的越厉害,哪怕作为一个没有智商的东西,此时也感觉到了危机。
但它被抓得死死的,那双大手稳固有力,更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哪怕它作为黑暗之源,在那股奇怪的震颤下,好像失去了控制。
从暴怒,到惊恐,再到绝望,这里面掺杂了无数人的情绪,是它吞噬千人万人后,诞生的庞杂念头。
有谩骂,有恐惧,种种一切,都无法影响到任秋。
不多时,任秋眉头一皱,拽开怪异,显露出视野,单手拿捏,从黑暗间隙中看向外面。
刘宣伯缓缓站起,面色越来越阴沉,他能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怪异,居然没能奈何任秋。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咬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那处黑暗,居然在逐渐减少,再也不犹豫,纵身准备离去。
“刘宣伯,这就是你的后手么?倒是给了我不少惊喜啊。”
方才转身,身后就感受到一股极度阴寒,手中经文卷轴清香越来越浓,玉脂佛陀绽放的荧光也越来越亮,就算如此身子也在僵硬。
毫不犹豫,抽身就是一刀,双腿一弹,如同螳螂般,迅速逃离此地。
忽地腿一紧,接着身子硬生生被一股巨力,给拽了下来,心神刹那失守,脑袋一片空白,手中重刀居然未再次挥动。
然后脑袋一转,总感觉不对劲……自己在飞?
任秋像碾死只蚂蚁般,并无多少表情,只是感叹:“反派死于话多,看样子一点不假,还好这家伙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