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陆润生才罢了。
而这些事众人都瞒着玉菡,因知她的脾气,生怕她一不高兴像上回一样茶饭不思,弄得形销骨立,作出大病来。
之后便是那怀章了,他殿试失利,由原先意气风发,到后来不肯见人,近来又教二房李氏讽刺了两句,心情更郁闷,于是便窝在自己房里,饮酒弹琴,不务正事,与两个美貌通房寻欢作乐,夜夜笙歌。
后邱姨娘怕儿子沉迷酒色,把他那两通房挪去他处了,他与母亲生了一场气,后又与怀民出去各花楼厮混,自为怀才不遇,一味作些淫词艳赋,讨好佳人,彰显才华。
邱姨娘知他苦闷,也不敢多说他,只把那教他诗书的夫子骂了一通。
因这夫子是陆润生找来的一个致仕多年的前翰林院侍读,陆润生同翰林院没多少交情,细想想,这人定是陆夫人荐的。
她不禁疑心是陆夫人唆使此人教坏怀章,令他考不上进士,是了,定是她嫉妒她生了儿子!越想越后悔,恨自己太糊涂,把自己儿子的前途交到他们手上。
不过既然殿试不利,那就要用婚事来冲一冲喜,况且他又到了年纪,眼下,邱姨娘和老太太都忙着为他物色媳妇。
邱姨娘很挑了几个,待陆润生休沐时过去问他的意思,陆润生听了邱姨娘为他选的人,不禁感叹:“人家说母不嫌儿丑,我看是母不知儿丑,你说的这几个姑娘岂是他配得上的?我看他还是要先立业,后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