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且放宽心吧,过段时间他们便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公主府了,况且驸马也不能不念旧情啊,陈姨娘好歹替你生了儿子,功不可没,你怎么忍心让她流落穷乡僻壤之地受山野村夫折磨。”
要不是有贺郅鸣,估计贺文宏早就把陈水儿扫地出门了。
当然,这话贺文宏明面上没有说。
“不过话说回来,都说儿大肖父,鸣哥儿说来今年也已经七岁了,倒是与驸马的长相没什么相似之处。”
云清伶装作不经意间说出这话,却让贺文宏心里有了不同的感受。
云清伶装作没看到贺文宏已经变了的脸色,还在往下细说贺郅鸣究竟什么地方长得和贺文宏不一样。
“比如鸣哥儿是圆脸,驸马你是方脸,驸马你脸上有明显的眼窝,可是鸣哥儿没有,他的五官很平坦。驸马,你的眼睛炯炯有神,鸣哥儿眼神却十分呆滞,驸马你是招风耳,但鸣哥儿的耳朵却很小,尤其是耳垂。不过儿大也不一定肖父,或许是我说错了吧,鸣哥儿长得白白嫩嫩,这点和陈姨娘还是很相似的。”
云清伶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找补。
“公主快人快语,何错之有。”贺文宏回过神来,忙安抚云清伶。
云清伶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倦的模样。
“时候不早,我也该回房休息了,驸马明日还要上早朝,你也早点休息。”
“公主,我送你回院子吧。”贺文宏心里在暗暗,可惜自己这段时间身子都算是废了,不能行同房之事,不然今夜月黑风高这么,好的氛围,他一定借着送云清伶回院子为由让云清伶留下他。
可惜,他现在不行,也只能暂且忍耐。
“好啊。”云清伶做出一副动容的样子,欣然同意。
她听小二说过贺文宏最近伤口还复发了,曾经叫过两次郎中偷偷摸摸来公主府上,这段时间他是绝对不能对自己起歪心思的,就放心的让贺文宏将她送到院门口。
谁知道,她却低估了贺文宏的卑劣程度。
到了门口,贺文宏却迟迟不肯离去,云清伶面色疑惑。
“怎么,驸马还不回房?纸鸢,快拿着灯笼送驸马爷回院子休息,这么晚了,就别再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公主,不请我进屋坐坐吗。”在月光下,贺文宏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