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边,神情晦暗。
谢清欢猛地一拍桌子。
“那还不如实说来?”
邢金兰这才抬眸,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沉沉,深陷回忆。
“无尘,原名远川,十年前,我父亲在乱民中,捡到了他。
那时,我和他都还小,便一同读书,一同长大。”
嘿,青梅竹马啊!
谢清欢吃到了瓜,暗自雀跃。
全然忘了,这人是要和大哥议亲的邢金兰。
专注地听她说下去。
“三年前,我十三,他十五,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俩暗自定下了终身。
可我们都知道,我父亲不会允许我嫁给一个流民。
他说,要去从军。博取功名,回来娶我……”
说到这里,邢金兰笑了笑。
像是昨日美好,重现眼前。
可随即,目光却逐渐沉寂。
“我等了他三年,再难与父亲抗衡了。
女子十六尚未议亲,我成了整个邢家的耻辱……
可谁料,议亲第二日,我便与他重逢了,他却……”
谢清欢见她落泪。
摇了摇头。
心道:
若非是我“从中作梗”。
你们再见时,恐怕是已经……
一个出了家,一个成了家。
唉,也是造化弄人啊!
“那你就这么放弃了?”
听到谢清欢好奇又平和地问,邢金兰惊讶地抬眸。
她……
不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