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琚当太子的时候,遇上一些难题也会问黎玥,他知道黎玥的才略,而且对黎玥完全放心。
指着叠的高高的奏折,“这次的功课,比以前多了好多啊。”
“那你先把东西吃了,留点力气。”黎玥起身到了案前,她特意学过谢端琚的字体,现在仿写已经看不出来了。
从背后伸出的两双手环住了黎玥的腰,抱得紧紧的。
“我只剩下你了,娇娇。”
黎玥顿了顿批文的手,“楚家也会是端哥哥的第二个家。”
谢端琚却不是想要这个结果,他想让黎玥永远留在他的后宫。不过他知道,利用当下的一点同情,留不住黎玥的脚步。
少女的眼里是装着星辰的模样,冰凉的,死去的,星。
是褪去了金色温度的,死寂一般的冰冷。
继续批文,只是换了一个工作场所一样,黎玥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任由谢端琚倚着。
“娇娇,我想听你的琴了。”等那些堆高的奏折被处理的只剩下几份时,谢端琚突然冒了一句。
“那你得先让别人进来才行,我一个人可抱不动那么大的琴。”
“噗,娇娇当年在武斗场拿着十斤重的长枪耍的之后,可把几个师傅吓得不轻啊。”
过去的时光总是能蒙上一层温馨又柔软的滤镜。
“啊?那次不是你骗我去拿的?端哥哥那时候就有半个肚子的坏水了。”
“我以为你会穿骑装,没想到你穿着裙子来武斗场。”
“骑装啊,我好像很久没穿过了,还没有遇到需要骑装的时候。”黎玥想了想衣柜角落那件浅紫色的骑装,笑了笑。“现在估计尺码也对不上了。”
“你小时候喜欢穿红色的裙子,跑跑跳跳地,还总是摔跤。后来整个人变了个样似的,变成礼教双全的豪门贵女了。”
谢端琚也笑了,没有看见黎玥眼里的错愕。
“已经不记得了么?那年,我因为眼疾被送到楚府,整个楚家只有你无意跑了进来,后来就一直跑来找我说话。”
“……”黎玥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她也不记得谢端琚在楚府养过病。
按理来说,谢端琚如果真的来楚府养病,黎玥就肯定知道这件事。
除非……谢端琚不是在楚府的本部养病,而是在某个庄子。准太子有眼疾这件事可不能传出去,所以谢端琚应该也不会带到楚府本部来。
“红色的裙子?”黎玥听到这前面的描述就知道,说的一定不是她。
看来是认错人了,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死皮赖脸的打扰她看书。
“对啊,不过我好像没看见你再穿了,为什么?”
“我不适合那样热烈的颜色。”黎玥浅笑着,心下在和珖商量这件事怎么解决。
珖:他刚失去父母,你现在说的话,他连白月光都失去了。
黎玥:我现在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把小时候的白月光都认错了十多年。
“是啊,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能耐着性子看很久的书,也能把所有的课业完成好,不再向我抱怨夫子严厉了。”
黎玥:这人绝对不是我!
眼里的躲闪被谢端琚理解成了黑历史被打开时的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