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败儿你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培养平儿耗费了多少心血!”
“你要是耗费心血,平儿至于进京之前都没读过书吗?”陆老太君可不会惯着她。
“平儿进京的时候七岁多,寻常人家的孩子,三岁启蒙就已经晚了,读书人家都是抱在膝头开蒙的!平儿呢?进京的时候勉强识字,三字经都背不全,耗费心血?呸!你也说得出口!”
白晚意振振有词:“你也说了,那是读书人家!陆家武将之家,我跟陆偃在边关八年,就征战了八年,八年间,我一直在为了你们陆家的荣耀而努力,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
“你们有本事别霸占我的军功啊!我最起码送给你们陆家八成军功,你现在居然质问我没有好好教导平儿?”
陆老太君怒不可遏:“你是我陆家女人,辅佐偃儿是应该的!你还来问我要功劳?”
白晚意嗤笑道:“你们可真是理直气壮啊!”
“都给我出去出去!”白晚意是真的不想跟他们这种人多说半个字,她将陆老太君推出去,转身又拉着平儿到书桌前:“去,把文章默出来!”
平儿懵懂地看着白晚意,又低头看看桌上的纸笔,只能提笔开始默写自己的文章。
白晚意看着平儿写下第一句话,便知道他没听自己的话:“我说了,犀利!观点要犀利,你这什么话?老八股文章,能让人有什么印象?”
白晚意一把夺过平儿的笔,提笔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书写文章。
平儿看着一句句惊世骇俗之言,他结结巴巴:“母亲,会被砍头的。”
“哪里有那么容易?清朝才有文字狱呢!”白晚意自觉没有问题,又说:“你觉得有问题的可以改一改,非要那么迂腐吗?记住了!就要这么答!”
平儿低头喏喏,却又不敢言。
第二场府试。
平儿带着白晚意的殷殷叮嘱进入考场,他本不打算按照白晚意的想法答题,可她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不住回荡。
笔尖的墨即将滴落,平儿才怔忪回神,洗去笔上的墨,重新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