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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学堂吃的饭食也好,她们少吃一点点,余下的都用油纸包起来,藏好了放学好带回家去。
卫生棉也是这般。
她们每次在学堂,如厕的时候都会拿一片进去,也舍不得用,就直接带回去了,拆开了给家里的兄弟姐妹或者爹娘加厚冬衣穿。
舍得用的,也舍不得扔,抱起来,带回家洗干净,还可以做衣裳穿,旁人嫌弃晦气,她们自己却不会。
秦婉得知这件事,却没有阻止,只告诉六公主:“想让她们有自己是独/立个体的意思,是不容易的,就如同你们。”
“我们?”六公主不知为何,又被说到自己身上。
秦婉问她:“若是此时让你去和亲,你会去吗?”
六公主毫不犹豫点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然是公主,被大周百姓供养,自然要为大周做点事情,为两国百姓和平出力。”
秦婉摇头:“你这话对也不对。你是女子,素来不许女子为官,不许女子参与朝政,可是和亲为何要女子去?”
和亲为何要女子去?
什么都不许女子去做,觉得女子这也不会那也不行,为何到了和亲的时候,却又行了?
秦婉幽幽道:“将国家安危,百姓安危,边关的太平,寄托到女子身上,是否合适?一国公主,嫁过去,不是为人妻子,而是成为了人质。”
“她的人生又该如何?母国与自己的丈夫生死仇敌,自己的儿女,被丈夫家族忌惮,防备,也被母国所不喜,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六公主迷茫了:“所以,我们不得不为国家牺牲的时候,要怎么做?”
秦婉看向同样迷茫的七公主,眸光闪亮且坚定:“首先,你们二哥,不会做出来让女子和亲的事情。其次,你们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吗?”
“母国让你们去和亲,你们的任务只是让两国邦交太平吗?”
“不然呢?”七公主跟六公主齐刷刷问。
秦婉唇角勾起一抹笑,一抹雄心壮志浮现在眼底:“在我们大周,你们想做女帝,很难,可是若在别的国家呢?做不得女帝,做摄政皇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