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多少手段呢,让你去庙里,不是罚你,是为了保你!”
吴姿雅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父母为自己考虑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当即让人收拾东西,不到半个时辰,就登上马车,趁夜去了庙里。
陆偃这头去了栖桐居,吴家人给了交代,他也要跟白晚意说一声。
白晚意刚刚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守在平儿床前不愿意离开,听见动静,瞧见陆偃,顿时拉下脸:“你也来劝我把平儿放回前院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平儿在前院我不放心!以后就在我身边待着。”
陆偃皱眉:“男孩子,终究要独立,不能老在后宅厮混。”
不过对上白晚意愤怒的视线,他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陆偃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平儿的手,对白晚意说:“吴大人跟吴夫人来了,审问了院子里的下人,吴氏的奶娘撺掇主子,惑乱内宅,触柱而亡,吴氏要静养,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白晚意猛然抬眸死死盯着陆偃:“他吴家到倒是打的好算盘!先用一个下人的命来换我儿的命!”
陆偃很是不耐烦,压着声音低吼:“平儿这不是没事儿吗?已经死了一个奶娘!你还想怎么样?”
白晚意冷笑:“我还想怎么样?我也不要她吴姿雅的命,你把她给我按在湖里,平儿被按了多久,她就被按多久,平儿挣扎几次,她就给我挣扎几次!她死了是她活该,她要是活着,这事儿我也揭过去了!”
陆偃看着白晚意,只觉得此刻的她分外陌生:“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白晚意嗤笑道:“我咄咄逼人?平儿是我自己的儿子吗?不是你的儿子?”
一句话怼的陆偃哑口无言,白晚意继续庶出:“若是旁人把平儿按在水里,你是否也是这样的态度?若是旁人把你祖母按在水里,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态度?若是秦婉被人按在水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态度?”
“婉婉不会让内宅乱成这样!婉婉不会让平儿在大晚上涉险去湖边,婉婉更不会让平儿自己出去身边没一个下人跟着!”陆偃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