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小丫头就在门口禀报:“小姐,侯爷来传话,说平阳侯非要见您,是见还是不见?”
秦婉笑看向子归:“还打赌吗?”
子归摇摇头:“都着人来传话了,定然是有了结果。”
说着,子归就把小丫头叫进来问话:“侯爷跟平阳侯过了几招?”
小丫头提起来就乐:“奴婢听闻说,平阳侯威风地很,说瞧着侯爷年迈才处处忍让,可是拿了刀剑,在侯爷手下还没走一招,就被挑飞了刀,两招就打弯了膝盖,三招就跪地求饶了。”
子归惊讶的看向秦婉:“小姐猜的一点没错,您怎么知道,平阳侯在侯爷手下走不了三招?“
秦婉起身让人帮忙穿衣:“祖父说过,他天资有限,在武学一道/上,难成大业。小时候就打不过我,如今我可以在祖父手下过上二十多招,他能过三招就不错了。”
子归瞧着秦婉挑的衣裳,问:“小姐要去见他?”
“若是不见,指不定还闹出来什么乱子,见上一见,让他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以后也能消停点。”秦婉也只束了一个马尾就带着蓁蓁跟子归往前院去。
蓁蓁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平阳侯功夫平平,又为何能够在战场上立下大功?”
秦婉笑呵呵地看向蓁蓁:“只要你把兵法吃透了,活学活用,也可以上战场立功,战场上的将军,不一定是功夫最好的,却一定要是有脑子的。不然就会带着将士们去送死。”
蓁蓁有点了结又不有点不明白:“平阳侯如果是有脑子的人,怎么会选白氏?是个人都知道小姐的好呢。”
秦婉失笑,点点蓁蓁的脑袋,道:“这就是男人呐,他在战场上精明,不见得在情场上就能看得清楚。”
“哦。”蓁蓁若有所思。
主仆几人说着话到了前院正厅。
陆偃听到脚步声就抬头看过去,却见秦婉的身影,自后面步出,直接站在了秦湛身侧的屏风后。
陆偃脸色顿时难堪起来:“婉婉,以我们的关系,用得着这样生疏?还要隔着屏风说话?”
秦婉在屏风后落座,抬眸看向陆偃,懒洋洋地说:“我怕不隔着屏风,再拿鞭子抽你一顿,我如今身上有伤,不能动手,为了我自己好,还是隔着点的方便。”
秦婉的冷嘲热讽,陆偃只听到了“身上有伤”四个字,他又自己脑补了一番——身上有伤,还出来见自己,可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陆偃又急切起来:“你受伤了?严重吗?即如此为何不让我去内宅见你?你何苦再跑出来?”
隔着屏风,都挡不住秦婉想要宰了陆偃的心,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可是太子妃了,不能动怒,有失/身份,果然这样很管用:“平阳侯是耳朵聋了吗?还是说脑子有问题?我说,我不想见你,可不见你,你又脑子不好使,闹/事,对我名声不好,所以不得不见你一面。”
“平阳侯,你还是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你我之间,如今并无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在外面随意败坏我的名声。”
陆偃这才听明白秦婉的话,他失落地看着屏风后那一道倩影,忍不住问:“你果真对我如此绝情?”
“先绝情的是平阳侯你。”秦婉虽然对陆偃从无感情,却不能让人把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她说:“我在平阳侯府八年,辛苦操持家业。”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当初若是看我不上,想要另娶,无论是和离,还是一纸休书,我都可以痛快走人,可是你没有。你在边关另娶,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
“如此种种,平阳侯,你现在来跟我谈感情,是不是晚了些?更何况,我如今是未来的太子妃,更是县主,一见面,你就没对我行礼。从这里可以看出,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所以,平阳侯,你凭什么现在来质问我?”
她居然拿身份压我!
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