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天真单纯,看似没多少人知道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了,他却还不知道。
谢清俯身摸摸他的头,笑道:“受了点伤,所以没来得及给你看你的花草,对不起了。”
六皇子一惊,扒着轿辇上蹿下跳:“二哥受伤了?伤哪儿了?严重吗?二哥,你怎么不下来啊?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动了啊?呜呜呜……”
六皇子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嗷嗷哭,谢清哭笑不得道:“我就是腿上伤了,没事儿的。”
大皇子满脸关切的上前:“太子,你的腿果真没事吗?”
三皇子晃悠着折扇,眼神不住在谢清腿上打量:“真的没事吗?我怎么听太医院的人说,很严重?”
谢清当即换上一脸愁苦:“哎,还是被三弟发现了,既然如此,我就不瞒着几位兄弟了,都是自己人,也不会往外说的对吧?”
三皇子闻言,脸上的喜意都掩饰不住:“果真以后不良于行?”
五皇子在几位皇子身后,眼神晦涩不明,对上谢清的视线,他心虚不已得垂着眼皮子上前打招呼:“臣参见太子殿下。”
“还是五弟懂礼。”谢清笑呵呵得打量眼五皇子,又指着四皇子教训:“你说说你,白白虚长几岁,还不如五弟知礼数呢。”
四皇子脸色铁青,那刺客怎么没有一刀攮死太子!最不济毒哑了也行!
谢清瞧着这几个弟弟,唯有六弟看着顺眼点儿,其余的几个,啧啧,他还想继续开炮,就听到静鞭响,上朝的时候到了,他惋惜得闭上了嘴。
谢清跟随众朝臣上朝,受伤的他,得了一把椅子坐在朝臣前面。
众朝臣参拜后,张公公例行唱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有官员出列,正是昨晚跟着曹国舅,一起踹开琉璃作坊大门的胖官员。
胖官员顶着黑眼圈,兴奋地出列,呈上自己的奏折:“臣弹劾太子,赈灾期间,私自脱离赈灾队伍,私会秦家大小姐!太子有负陛下所托!且臣认为,此次申阳赈灾,是申阳知府之功劳,太子殿下私自脱离队伍,冒领功劳!”
喝!你这是不要命了?
众朝臣震惊得看着胖官员。
一众皇子们则是佩服得看着五皇子,这孩子真勇!加油,搞掉了太子!我们搞你!
皇帝眯眼看着胖官员的奏折,又看向谢清:“太子,你有何解释?”
谢清对着皇帝拱了拱手,道:“父皇,儿臣也有本奏,儿臣弹劾五皇子,及其如嫔以及申阳知府,刺史,贪赃枉法,刺杀当朝太子!”
谢清没有给罗列太多罪名,只两条,足以定罪。
五皇子不紧不慢得出列,这会儿他再慌也晚了,只能让自己冷静:“父皇,儿臣冤枉,求父皇明察!”
胖官员指着谢清满面怒色:“陛下!臣参太子恬不知耻!妄图霸占赈灾功劳,将申阳知府赈灾功劳据为己有,如今还要倒打一耙,将功臣问罪!”
皇帝饶有兴致都看向胖官员:“哦?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胖官员看到皇帝有兴趣,顿时打了鸡血一般,他兴奋得拿出所谓证据:“这是在申阳,参加了赈灾铸造大坝的百姓们的血书!请陛下过目!”
胖官员从袖带里掏出一张纸来,小心翼翼地展开,他说是让皇帝看,却举着这张纸,原地转了一圈儿,好让所有官员都看清楚,这才交给小太监呈给皇帝去看。
秦晟在队列内,正好将这所谓血书看的一清二楚,“血书”前面寥寥几句话,泣血喊冤,后面全是签名,以及手印画押。
佥都御史陈大人最是擅长书法,他一眼看出其中蹊跷,出列道:“陛下,这血书一看就是伪造,且不说百姓们都识不识字,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只说上面的字,看似不是一个人写的,实则基本出自两三人之手!”
胖官员怒目而瞪:“陈大人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