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皇后手一抖,险些扔了手里的茶盏,她放下茶盏让人打开火器瞧了一眼,又忙忙让人盖上:“这东西怎么就给你了?这要是用不好容易伤着自己!”
六皇子不怎么在意地说:“二哥怎么会伤我呢?母后,您帮我收好了,到了边关我还要用呢。而且啊……”
六皇子很是骄傲地说:“二哥说了,其余的哥哥们,都没见过这个火器呢,只有儿子见到了,也摸到了,这东西果然好!”
皇后也没见过火器,不过她看到过,当初白晚意呈上的方子,自己还暗暗记下,让人去做,但是没有丝毫收获。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派人去查,出了宫,太子那边就查探不到了。
可一旦东西进到了宫里,捂得再怎么严实,皇后到底知道了火器的只言片语。
她并不同意他带:“这东西,你二哥都不知道能不能驾驭,你还是别带了。”
“母后!”六皇子生怕皇后给抢走了,连忙把匣子抢回来:“儿子就说您多虑了,我带着就是了。”
六皇子收好火器,这才看向皇后给准备的东西,很是无语:“母后,您这是送儿子出去公干,还是送儿子出嫁啊?居然连恭桶都给准备了。”
“胡说八道!”皇后没好气地瞪他:“边关之地苦寒,更何况现在又遭了灾,你过去了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好好办差?这些东西我还嫌不够呢。对了,再多多准备一些炭,别把我儿冻着。”
六皇子眼睁睁看着几个箱子之外,又多了一箱炭火,哭笑不得,可到底没拗得过皇后,次日一早,六皇子带着一马车东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
边关赈灾,不是人去了就没事了,京城这边,还需要调度,调遣各路人马,筹集粮食,药材等送往边关,因此朝中上下人等忙碌地很。
一直忙到出了正月,边关方才传来消息,说赈灾事宜完成,百姓们生活已经步入正轨。
失去房屋的百姓们,也在驻军的帮助下,开始重建家园。
六皇子再过半个月就能回京了。
可是再过了几天,又有消息常来,六皇子受伤了!
皇后登时发了怒,认为是太子等人见不得六皇子立功,才派人下手,她疯狗一样为难各位皇子,最为简单的方法,是称病,让几位皇子妃入宫侍疾。
前朝中,皇后的娘家也对几位皇子发难,剥了他们一层皮尤不解恨。
谢清趁机将四皇子的火器作坊,透漏给了皇后,皇后也果决,直接放了一把火,将火器作坊烧了,里面的匠人们全都绑走。
大火险些蔓延出去,幸亏是冬日里,又刚刚下过一场雪,到处潮湿,才让左邻右舍幸免于难。
皇后早就眼馋火器了,只是工部那边她插不进去人,四皇子的人,正好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
然而这批人并不会造火器,白晚意教授他们也是藏了私的,做出来都是零件,不亲自手上手组装过,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用在何处的。
皇后倒是无所谓火器不火器的,她只听闻说不安全,就不想让做了,见他们火药造的好,就开始让他们准备炸药,最后就做出来手雷这些东西,当然这是后话。
四皇子的人又丢了一次,这次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他在朝堂上也开始发疯,老大老三以及老五应接不暇,也无暇他顾。
所以这迎接赈灾队伍回城的活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到了谢清的头上。
谢清自不会在京城等着六皇子回来,他带着杜世子以及一干护卫,一路往北迎接他们。
见到六皇子,谢清先看他的伤势:“伤哪儿了?”
伺候六皇子的小太监道:“胳膊上,被流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