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怼的四皇子哑口无言,若不赞同,那黄口小儿又怎么懂得做人的道理?又怎么能说他不是个人?
若赞同,那就岂不是赞同了秦婉没有抄袭?
陆偃还想争取一下:“还请陛下明察,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定是秦氏偷了方子,才做出来的,那什么把东西随手放在那边,她发现的,根本就是谎言!”
新官上任的工部官员不乐意了:“那东西本就是我们放在那边的,每日里做出来的琉璃,像是那般的不知凡几,你们若是仔细观察一定可以发现。你们没发现,赖我们了?”
皇帝看向另外几个匠人:“做琉璃,总是会出现薄厚不匀的情况?”
白晚意的匠人们倒是没反驳这个,齐齐点头:“正是。”
陆偃仍旧不服:“那为何偏偏这么巧?内子做出这东西没多久,她秦氏就做出来了?而且还呈给了陛下?这分明就是抢了内子的功劳?”
皇帝见他不死心,气笑了:“哦?果真如此吗?宫里司珍局也做琉璃首饰,把人传召来一问便知,到底是秦氏的人心细如发,喜欢钻研,还是如你等所说,是抄袭偷窃了。”
很快司珍局的掌珍也到了。
皇帝指指工部的匠人,说:“他说,做出来的琉璃,有些薄厚不匀,会出现放大字迹的现像,不过以往都没多想过。可有这种情况?”
掌珍闻言,笑道:“回陛下,这是常事,司珍局里有些孩子,也用这些琉璃来玩儿。”
掌珍在宫中多年也有些人脉,得知皇帝大概因为什么叫自己过来,就带了一匣子,琉璃做的小玩意儿以及首饰过来,她将匣子呈上:“奴婢带了些,素日里做的琉璃小玩意儿,以及首饰,陛下方才所问的,大概在里面的琉璃叶子,以及一些琉璃小玩意儿上可以瞧见。”
皇帝看着匣子里,各色琉璃首饰,随手挑出来一片琉璃叶子,淡绿色的叶子,做的很是精巧,逼真,不过因为用的是琉璃,略显厚重了一些。
皇帝随手拿了本折子打开,有了脉络的叶子有薄有厚,确实桌上的字迹也在叶子下面有所变化,不过这琉璃叶子不够剔透,看得不是很清楚罢了。
皇帝把叶子丢回去,问:“你就没想过,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没想过,做个东西把字给放大了?”
掌珍笑起来:“回陛下的话,奴婢没想过那些,奴婢的职责就是,做漂亮的首饰跟小玩意儿,哄宫里的主子们开心。”
皇帝点头,让她下去,然后又看向陆偃跟白晚意:“可听见了?发现琉璃可以放大的,可不止一人,可做出来的,也只有你们两家。”
皇帝又看向四皇子:“事情也清楚了,你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四皇子琢磨着皇帝的话,低下了头:“儿臣没有意见,儿臣想,陆侯跟白夫人,也是心焦了些,毕竟自己做好的东西,旁人先一步拿了出来,献给了父皇,总是让人生气的。”
四皇子四两拨千斤,很是维护了陆偃,又帮他解释了,这东西也不是不献给皇帝,而是还没来得及献上,就被人给截胡了,被人截胡了,所以才生了气,才闹了这么一场。
皇帝对四皇子的回答勉强满意,转头又看着这夫妻二人冷笑,扰了朕清净,也该让你们出出血:“我瞧着你们这几个匠人很是不错,就都留下去工部做事吧。老四,你带着陆侯他们出宫吧。”
当然,这几个人就不可能给官职了,毕竟官职也不是大白菜,随便谁就能给的。
“儿臣告退。”四皇子一礼,带着白晚意跟陆偃往外走。
白晚意看多了抄袭维权无果的事情,所以当皇帝说不信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个结果,可是她今天偷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