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送去族学就好了。”
不提还好,一提,白晚意的怒意又往上涌:“你还说呢!我带着平儿去找族长,结果被族长给训了一顿!”
白晚意就把事情给说了,自己还哭起来:“他要束脩,我就给了,谁知道他竟然还骂我!”
陆偃看着委屈的白晚意,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他叹口气道:“我明日回去一趟,束脩的事情我来弄。”
白晚意不理解:“束脩不就是银子吗?我给错了,还是给少了?”
她这会儿也才反应过来,那老头不会是觉得自己给少了吧?
“他也没说一个月多少银子,我也只给了那些,他要是嫌少他说啊。”白晚意真是太委屈了。
陆偃只能现在给她解释:“平儿开蒙拜师,准备的束脩不是银子,重要的是其中的礼物,它含有很特别的意义。”
“《论语》有云,‘束脩,礼之薄者。’。你给的银子多了,这是在羞辱读书人,羞辱先生,所以族长生气了。”
白晚意绞着手指:“那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懂啊,没人教过我。”
陆偃把她绞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分开,握住,笑道:“我来教你。束脩一般给一些东西,《礼记》记载,‘其以乘壶酒,束脩,一犬赐人。’”
“到如今,束脩一般是冬夏一身衣服,一束肉,以及一把芹菜,芹菜也意欲学生勤勉好学之意。”
白晚意不明白:“给银子不好吗?需要什么买什么,给这些东西,先生都不吃饭的吗?”
陆偃叹口气道:“族学有族中供养,孩子们拜师是拜师的束脩,教学是教学的束脩。”
白晚意还是不很懂:“那平儿以后念书不一定都在族学,要是以后去另外一个书院,就要重新准备的吗?”
陆偃揉了揉额角:“不是。这是启蒙恩师,自然要郑重。等以后念书,再找一个好的先生教他念书,自然也要准备相应束脩。至于说再换书院什么的,就不用准备这些了。”
顿了顿,陆偃又继续说:“族学的先生,当初是秦氏千挑万选来的,学识方面你放心就是了。”
说到秦婉,陆偃又想起幼时的一些事。
陆家家底薄,祖父建功立业后,老家的族人就都找了来。
祖母那时候为了生计奔波,父亲也不是个顶用的,母亲呢,忙着跟下面的小妾斗法,她自己身体也不好,性子也软和,族中子弟到了京城惹是生非,很多麻烦事儿都找到了府里。
那时候秦婉才多大?就出面帮着家里找了先生,出主意给族中在京城安家落户,置办祭田。
族中子弟虽然没什么大出息,可因为读书识字,懂得了道理,也不再惹是生非,慢慢也都有了自己的营生。
白晚意瞧着陆偃提起秦婉,又出起了神,当即拉长了脸:“原来是秦婉给找的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