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子可是听说了,平阳侯晚上去各位皇子府上奔走,想要借银子还给户部,可没能成功。
最令人想笑的是,平阳侯大晚上去,本想避人耳目,可第二天一大早的,三位皇子还在宫门口等着平阳侯,本来是暗地里的事情,被三位皇子抬到了明面上。
平阳侯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可见,一个好将军,不见得能当得成一个好官。
这么一想,平阳侯想回边关建功立业的想办法,就很正常了。
只不过这白氏……
似乎对太子有些不太一样的想法。
杜世子想法很多,话很少,全然装作看不见听不见,拿着望远镜研究。
杜世子知道的事情,谢清自然知道,更清楚陆偃此举,是做给父皇看的。
只是这夫妻俩算盘打的好,也要看父皇接受不接受。
他沉沉开口:“孤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
白晚意抬眸看着谢清,试探着伸手去揪他的衣摆:“我不过是为了太子殿下考虑。殿下若是觉得我多事,那我不说便是。这望远镜,我还可以做出更好更精密的,到时候,连一滴水里面肉眼看不清楚的虫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咦,水里面有虫子吗?”杜世子忽然出声,打了个寒颤,倍觉恶心:“你这话说的,让我们以后怎么喝水?”
白晚意脱口而出道:“只怕东西做出来,让你把所有东西都看一遍,你就饿死了。”
杜世子耸了耸肩膀:“那你还是别做出来了,我还不想被饿死。”
白晚意登时坐在地上笑起来,她的坐姿也好看,身段柔软,大笑的时候也有一种妩媚之态。
一嫁了人的妇人,在其他男子面前做出这种姿态,杜世子忍不住有些同情陆偃,这帽子得多绿。
谢清压根就不去看白晚意:“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白晚意目的没达到,不是很愿意走:“太子殿下,我的主意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谢清冷冰冰地看着她:“如今天下太平,你让孤去哪里找人打仗?孤若是养寇自重,岂不是给了父皇废孤的理由?你这又是何居心?”
白晚意喏喏,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谢清又说:“你当也知道,父皇已经把火器交给我做了,多一个望远镜,也没多大助力,你走吧。”
白晚意只能爬起来,不情不愿地走人。
杜世子亲自过去关上门,让人在门口守着,这才把玩着望远镜说:“你不觉得白氏奇奇怪怪的吗?她若是单纯投靠你,不必如此行径。可她在你面前这般,恩,媚态,平阳侯知道吗?”
谢清拿过望远镜,从窗口看向楼下,白晚意已然登上马车,他看着马车慢悠悠离开,说:“知道不知道的,不重要。”
根本就不重要,陆偃仿佛中了白晚意的毒,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哪怕有一天,他亲眼看到白晚意跟人在一张床上,也能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信她是无辜的,信她跟别人没什么。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白晚意心烦意乱地登上马车。
她出入从来不带丫鬟,只一个车夫,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夫人,回家吗?”
白晚意摇了摇头,想起车夫看不见,说:“去……艾薇儿吧。”
琉璃铺子跟镜花缘,以及奶茶店都不怎么赚钱。
如今最赚钱的,就是艾薇儿这个美妆铺子了。
白晚意进了铺子,看着那么多客人,总算有了几分笑容,跟相熟的客人打招呼过后,就上楼开始盘账。
其实盘账,她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