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研惊愕的目光中,秦婉拉着她翻墙进去,轻车熟路来到主院。
今天家有喜事,下人们本应该也有席面吃才是,要不了十几个二十几个菜,但是八个菜是有的,值夜的人也会让人送菜过来吃喝。
可今天,不光有没有席面,到现在他们连口吃的都没混上。谁又乐意饿着肚子上工?
是以各处都没什么人,即便有人,那也是凑在一起说小话,压根没人守夜,巡夜。
秦婉原本就对地形熟悉。如今无人巡守,她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直到主院。
她带着秦研翻墙头进去,轻而易举爬上房顶。
秦研张大嘴,直到此刻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
秦婉连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早不出声,晚不出声,你这会儿说话是怕没人知道我们来吗?”
秦研连忙紧紧闭上嘴,想看秦婉到底干什么?她不会对陆偃还余情未了吧?可是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来爬,墙头,看人家洞房花烛吗?
带着疑惑,秦研跟在秦婉身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卧房上方的屋脊。
秦婉刚找到地方站定,就发现屋脊那头似乎有个人影趴着,她眯眼看过去,还没上前,对方也发现了她。
借着朦胧月光,双方看清楚了彼此长相。
两人第一时间不是打,也不是逃,而是不约而同拿出黑巾把脸蒙上。
秦研看看两人,捂脸嘀咕:“这会儿才捂脸也太晚了吧。”
秦婉斜她一眼,本想避开对方,可无奈最好观赏的地方就在对方旁边。
秦婉只好拉着秦研过去,两人俯身在谢清身边爬下。
谢清上下打量着穿着夜行衣的秦婉,还别说,这衣裳很显身材。
他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秦婉瞪回去:“看什么呢!”
谢清嗤笑道:“看看堂堂秦家大小姐当个梁上君子。”
“那也比不上太子爷您,一国储君,来这里偷,香窃玉。”秦婉嘴下也没留情。
秦研毫不怀疑,这要是场合不对,这俩人能打起来:“来人了,都闭嘴吧!”
两人这才住了嘴,瞪对方一眼,抬头从屋脊上往院子里看去。
今天不光后院没人值守,便是新房的院子里也没人值守,一道人影翻墙而入,看到空荡荡的院落愣了一瞬,旋即去开了院门。
四皇子慢悠悠进门:“没人?”
“没有。”
四皇子很意外,这是白晚意特意在等他?他快步走到正房门口,推门而入。
秦婉看着人进门,连忙摸索附近的瓦片,她记得这边房顶有几片瓦松动了,本想着在雨季来临前修葺,现如今和离了,倒也没人知道这边瓦片松动了。
她轻松掀开瓦片,一线光亮透了出来,秦婉连忙把瓦片遮了遮,以免被里面的人发现,亦或者被他人发现,这边屋脊透光派人来查就不好了。
秦研凑到秦婉身边,低头往只留了一线的缝隙里看去,新房里摆了一桌席面,白晚意换了一身衣裳在吃饭。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让白晚意给赶了出去,真是没一个顺心的,在外院的婆子给秦婉搬椅子,自己房里的大丫鬟给秦婉倒酒,一个个的胳膊肘往外拐。
白晚意只要想到今天的婚礼成了一个笑话,气的猛往嘴里塞吃的,直塞的两颊鼓鼓。
四皇子进门就瞧见这一幕,他刷的一声,打开扇子说:“白小姐,好久不见。”
白晚意抬头看到四皇子噎了一下,险些没把自己给噎死,她手忙脚乱地抓起茶灌下去,好容易顺口气,她慌里慌张地跑出去看看,把房门关好:“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