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出京,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日。
难不成是为了这个火器方子?
四皇子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他的哥哥,太子殿下。
思及此,四皇子上下打量一眼这人:“你是谁家的?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此人顿时眼冒金光,躬身一礼:“小的无权无势,这京卫指挥史司里都是权贵,小人斗胆恳求跟随四皇子!”
四皇子盯着此人片刻,笑道:“既然如此,爷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
此人,大喜过望:“小人钱四谢四皇子赏识!”
四皇子摆手让他下去,别人前来投靠他自然不会就这么收下,更何况此人一出现,就带了这么一个机密的消息,事有蹊跷。
这样的人自然是要留在身边,才能知道他背后的主子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若果真只是真心投奔,也能借机考验一番,通过了,自然可以为他所用。
不过这陆侯爷果真是有点东西,四皇子早就想拉拢陆偃,但他一回京就触怒圣颜,再加上大军封赏被压着,陛下也未曾有一言。
直到陆偃的家事闹得不可开交,皇帝才赐了秦婉与陆偃和离,本以为已经失了圣心的秦家会被斥责,谁知道转眼秦家就立了世子。
立的还是卡着陆偃封赏的前岳父大人秦晟,可见秦家尚未失了盛宠,而陆偃,又在秦晟的压制下,只得了四品官职。
四皇子摸不准皇帝意思,便不曾出手拉拢。
陆偃订婚宴,其余皇子都去了,他就不曾去,就是想要观望一下。
可如今陆偃手中有火器方子,若是皇帝有心成立火器营,皇帝刻意低调,掩人耳目,那也合情合理。
转瞬间,四皇子思索良多,回府后就与幕僚闭门商讨。
幕僚的意思很明确:“听闻陆侯为大婚之事抛费不少,甚至还抵押了两处铺子,我觉得,送什么都不如送银子实在。”
四皇子皱眉不很赞同:“送聘礼那日,瞧着几位皇兄都去了,本皇子才送了五百两银子过去,大婚之日,本皇子再送如此庸俗之物又怎能合适?更何况明晃晃送银子,这不是拉拢朝臣吗?这礼单诸多人看着,父皇定然会知道,又会如何想我?”
事情谈不拢,幕僚们知道四皇子定然有自己的打算,对视一眼不再谈及拉拢之事,转而谈起钱四与火器方子的真假来。
陆偃快马加鞭赶回别院,进门就瞧见白绫悬在房梁上,白晚意也吊了上去,平儿在下面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
“娘!娘!你别丢下平儿!”
陆偃飞身上去一手抱住白晚意,一手抽刀隔断白绫:“晚意,你这是又做什么?”
白晚意抱着陆偃大哭出声:“偃哥哥,我活不成了!太子,太子他要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