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口，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结成了冰。
凌时晏想要反驳，可到头来却发现，施染说的好像真的是事实。
因为忠勇侯府小侯爷的身份，在京城没有任何人敢对他动手。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从来没有学武的想法。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他的确只能成为一个拖累。
看着施染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向土匪那边走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凌时晏张口想要继续喊住她，挣扎片刻，最终嘴唇只是轻轻颤抖，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施染武艺高强，这些只会靠蛮力，半吊子的土匪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即便那群土匪手中拿着大刀，她也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她出手迅速，疾如闪电，因为熟知人体穴位，施染也知道打哪里最疼。
手腕一翻，轻松地扭断了离她最近的那一名土匪的手臂。
那名土匪被压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扭曲，痛苦地尖叫出声。
同一时间，施染巧妙地夺过了他手中大刀，然后腾空跃起，落在人群中间，简单地拿刀比划了两下。
施染游刃有余的样子映照在凌时晏的双眸中，他高兴却又难过。
“诶，没想到啊，施染武功这么厉害！”
苏云枫双眼冒着亮光，盯着施染那边看，语气里满是惊艳。
他听到过的最多的就是施染灾星的名声，即使她是将军之女，也很少有人提到她会武这件事。
之前她回京的时候，隐约有人传出来，说她一人取了敌方首级，皇帝对她进行嘉奖，苏云枫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有人在夸大其词罢了，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如今的施将军府都只有她一个人了。
皇帝的嘉奖落在她的身上，也正常。
没有想到，施染她是真的武艺高强，说不定那敌人首级还真的是她取的。
这么想着，苏云枫的眼神更亮了，扭头就要和凌时晏说些什么，结果却看到了凌时晏垂头丧气的样子。
“额……你怎么了？”苏云枫迟疑地问道。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配不上她了？”
听到凌时晏这样问，他蓦然瞪大了眼睛，而凌时晏还在继续说。
“施染她长的好看，又是将军之女，才华高，现在就连武艺也这么高。”
越说，他越失落，“而我只有忠勇侯府小侯爷这一个身份，也保护不好她，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苏云枫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这可不是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如果觉得自己不够好，那就努力将自己变好；如果觉得自己不够强，那就努力将自己变强。”
“小侯爷什么时候会被这种事情打倒？你当年不惧世俗，肆意而行，暗中开设青楼和赌房的那股劲呢？给我拿出来啊！”
“你现在都准备参加科举了，多学一个武术能怎么样？等你学好了，不就可以保护她了吗？”
凌时晏一愣，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施染身上，眼神越来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