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较偏的一处,一群男子正在谈笑。
其中一名男子闭着双眼,轻轻摇着头,脸上还带着一丝陶醉状。
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落姝姑娘琴艺真是一绝,这一趟来的值了,”
“是啊,如果她不是青楼女子,恐怕早就被求亲的人家踏破了门槛。”
另外一名男子仰头喝着酒,听到旁边的人这样说,用一副“你错了”的眼神望着他。
“不不不,就冲落姝姑娘这天仙一般的长相,迟早会被贵人看上的。”
“哈哈哈!李兄说的也是。”
“我觉得,这落月姑娘也比落姝姑娘差不了多少。”
李回放下手中的酒杯,遗憾极了,“可惜啊可惜,许小弟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幕。”
“许小弟可是我们这一届最年轻的举人,人家是解元。他可是奔着状元去的,你可别带坏了人家啊。”
“哈哈。”
……
纯白襦衫的少年坐在桌前,凝神看着手中的书卷,桌上摇曳的灯火照映出他那模糊的眉眼。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眼眸似霞霞春水,慕如春风,周身环绕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不知在此处坐了多久,许裴卿感到了丝丝疲倦,他起身关上了窗户,吹灭了房间的蜡烛。
许裴卿从小生活在云国一个较为偏僻的村庄里,是村里面教书先生的儿子。
他很小的时候,亲人就去世了,村里人感谢他父亲的恩情,都多多少少对他有些关照。
许裴卿从小天资聪颖,三岁识千字,四岁能诵诗数百篇,五岁便能出口成章。
他以县试、府试和院试三试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了最年轻的秀才,又在十五岁那年一次中举。
如今,许裴卿已经十六岁了,刚来京城一个月,准备参加来年三月的春闱。
第二日一大早,李回就直接闯进了院子里,他与许裴卿来自同一个地方,自然更为娴熟一点。
“许小弟,你今日准备干什么?不会又是待在你这个小院子里读书吧?”
许裴卿早就熟悉了李回为人处事的风格,“今日不读书了,准备出去卖些字画。”
“哦?”李回挑了挑眉毛,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这个有意思,我和你一起去。”
他可是见过许裴卿的字画的,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