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后,楚秋问道:“这诸法与你一样,也将自身意志种在邪物里?”
红袍男子语速飞快道:“那当然不一样,诸法是邪惑宫的狗,我只是住在那里而已,大家不算同路人,手段自然有所不同。”
他不止一次说过自已只是住在邪惑宫,却并非是邪惑宫中人。
楚秋对此自然是怀疑的态度。
但经过这一路上的‘感化’,藏在葫芦里的红袍男子几乎快把邪惑宫的老底都给交代了,唯有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改口。
楚秋又将红线剑挂回腰间,“无所谓,今日我来,不是来问话的。”
话音刚落,他将手中戒刀向后一抛。
刀光冲出群山,破云而去!
远在数里开外那座山崖上,满脸狰狞伤疤的男人眼神剧变,右手往腰间一抹,匹练般的寒光乍现!
铛!
两把兵器撞击出刺耳脆响!
男人抬起左臂按住手臂,脚下猛退数步,一连踩出几个深坑方才卸掉这股巨力。
抬眼看到那在半空飞速旋转的戒刀,表情凝重到了极点。
“这是诸法的……”
矮小男童试探地伸出手,指尖刚一触到刀柄,就被‘腾’一声燃起的气焰烧得发出尖叫!
“散开!”断臂老者抓住男童的道袍衣领,把他像是块破布似得挥舞起来,勉强震散了那股如附骨之疽的黑色真气。
旋即退开一丈,沉声喝道:“都别去动那把刀!人家在吓唬咱们呢!”
驼背女人与那瞎子青年早就退到远处,根本不敢沾惹上半点。
“大离夜主……凶得有些不像话了。”顶着师素那张脸的女子亦是忌惮道:“他这哪里是吓唬咱们,分明就是警告咱们,想活命就看好这把刀,待在这儿别动弹。”
几人闻言一默,包括那瞎子在内,全都看向了那疤脸男人。
紧接着,断臂老者冲那疤脸男人道:“你是化主,如今该怎么着,你说了算。”
面对众人的‘目光’,疤脸男人看向气焰升腾的暗金色戒刀,脸色阴晴不定。
半晌之后,缓缓说道:“诸法的事虽与我们无关,但也不要忘记,大胤九皇子应殿主之邀前来赴会,倘若大离夜主就是为此而来,我们迟早也要斗上一场。”
“所以……”
“所以就是早死亦或晚死?”
瞎子青年此话一出,就连那疤脸男人都说不下去了。
说瞎子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已士气?其实也不尽然。
放眼三座天下,四品武夫之列,的确再难找出比大离夜主更强的人。
这一点,光是亲眼看到诸法幻身的下场,便已没了任何争议。
“我虽已活了一大把年纪,按说不该贪生怕死,可大事未成,终究不敢提前合眼。”断臂老者摇了摇头,“我不参与,诸位自便。”
他一表态,那驼背女人便也道:“他想要带走谢秀,那就是他与谢秀之间的事,我们为何非要与他斗上一场?叫他入了洞元殿不就成了?”
矮小男童点头说道:“大胤九皇子明显留了一手,殿中路引说不定就在他手里。”
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就让疤脸男人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那瞎子青年开口道:“其实咱们与他也没有什么冲突,诸法是诸法,洞元是洞元,还是别招惹是非了。”
疤脸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瞎子青年察觉到这道目光,却是疑惑问道:“怎么,我说得有错?”
“诸法殿与洞元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