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邪惑宫的麻烦,干脆说道:“既然东湖山庄的麻烦已经解决,我等便不叨扰了,告辞。”
“我送诸位。”男子没有挽留,反而向前一步,欲要送这几位助拳的帮手离开。
几人也是哭笑不得。
但能在此危急关头提前赶来出手,甚至是对付一位三品武夫,这些人与东湖山庄的交情也绝不一般。
不是挂名在山庄内的客卿,就是和詹元明相交莫逆的好友,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等到岸边众人也都渐渐散去。
湖面上,只剩詹元明与楚秋互相看向彼此。
詹元明的目光仅在那只干瘪葫芦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伸手虚引,“夜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楚秋闻言,抬眼看向无月的夜空,“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越是浪费时间,救出谢秀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詹元明眉峰微动,万分无奈道:“詹某只求几句话的时间,望夜主成全。”
望着他那无奈的表情,许是想到谢秀当年也曾无意间提起过他这位师父。
于是楚秋顿了顿,点头道:“好。”
“别上他的当啊!”
然而听到这话,红袍男子顿时急了。
没等他说完,楚秋一把捏爆了葫芦上的眼球。
只听一声惨叫过后,红袍男子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若无其事地将干瘪葫芦揣进怀里,楚秋一跃而起,几乎瞬间就站到了那座画舫之上。
下一秒,詹元明也跃至画舫船头的甲板。
直到这时,他像是终于放松了几分,态度陡然一变,“詹某总算是把你给等来了,你若再晚来几日,怕是连东湖山庄都捂不住这东西了。”
一边说着话的工夫,詹元明迈步走向舱室,很快就取出一样用麻布包着的东西。
凭形状来看,应该是件凹凸不平的长条状物体。
“这就是谢秀留给你的东西?”楚秋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按住怀里的葫芦:“确认看看。”
吃了一次教训以后,红袍男子已经彻底安分下来,老老实实探出一根红线,拴着眼球打量那件物体。
透过麻布,他大概辨认了半晌,出声说道:“错不了,就是洞元殿的路引。”
有他这句话,楚秋当场接过那件东西,对詹元明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詹某只有两个问题。”
詹元明似乎对那件东西毫不在意,反而认真地看着楚秋说道:“如果夜主发现我那逆徒并非是被困在邪惑宫内,而是受了蛊惑,主动进入的邪惑宫,届时该当如何?”
“若他愿意离开,我就带他走。若他不肯,我打残了他也会带他走。”
说罢,楚秋深深看了詹元明一眼,“你那第二个问题,是想问我会不会杀他?”
詹元明也并无隐瞒之意,“倘若真到了不得不杀他的时候,夜主要怎么做?”
楚秋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我会先杀了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詹元明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最后他轻叹一声,拱手说道:“一切就都拜托夜主了。”
交出那件东西,又问出了楚秋的态度,詹元明如同放下千斤重担。
正要再多说一句,只听前方传来惊人轰鸣,整座画舫都是随之一震,劲风席卷肆虐间,已不见了眼前那道身影。
詹元明愣了愣神,不禁为之一默,轻喃道:“谢秀啊谢秀,你能不能活命,就全看这一遭了。”
随即,詹元明也没有继续停在画舫,身形急掠去往东湖山庄最深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