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廖方海收刀入鞘,辨认了一番方向,便朝寝宫走去,“是该上正菜了。”
……
此时寝宫周围,文武百官也都被皇庭卫控制住。
毕竟宫内的骚乱还没结束,放任这些大臣四处乱跑,指不定还要闯出多大的祸事。
不过就算没有皇庭卫的强行控制,群臣也不愿意冒险离开皇城。
万一撞上了邪道的疯子丢了小命,那真是下了黄泉都得喊冤。
“吴尚书。”
就在群臣焦急等待结果之时,汤鹏池却是凑到刑部尚书的身边,沉声说道:“你对正神道有多少了解?”
从上朝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吴晏眼神微寒,目不斜视道:“老夫不明白汤尚书的意思。”
“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又有何意义?”
汤鹏池摇了摇头:“今天发生这种事,陛下一定会找人问个交代,吴尚书觉得这个交代该由谁来给?”
吴晏转头看向汤鹏池,“那五品刺客出身內官监,无论如何也赖不到本官的头上。”
“內官监?”汤鹏池冷笑着道:“你真相信此事与莫无欢有关?”
吴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汤尚书有什么话,直言便是,不必与老夫猜谜。”
“我已经直言了。”
汤鹏池盯着吴晏道:“你跟正神道的牵扯究竟有多深?”
“汤尚书慎言。”
吴晏缓缓道:“本官为何会与那些邪道逆贼有所牵扯?你莫要血口喷人。”
如此不配合的态度,令汤鹏池大动肝火,恨不得抓起这老东西的衣袍狠狠给他两记耳光!
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遮遮掩掩?
难道真想翻了天不成?
“那日夜主上殿,带来的刑部主事难道不是你的嫡系?”
汤鹏池压着怒火道:“他当了正神道一州之地的头目,你敢说自已没与正神道有半点牵扯?”
吴晏面不改色道:“一个刑部主事,能说明什么问题?就算他是老夫的嫡系,难道老夫还能手把手教他为人处事?”
他瞥了汤鹏池一眼,“就算你现在闹到陛罪名,你赖不到老夫头上。”
汤鹏池嘴唇一颤,“你……”
却见吴晏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况且,比起一位主事,兵部侍郎祁德运的分量,怕是来得更大吧。”
汤鹏池斩钉截铁道:“老夫敢用性命担保,祁德运与正神道的勾结,老夫半点都不知情!”
吴晏眼神微闪:“一把年纪的人,还是莫要再用赌咒发誓这一套了。况且就算你用性命担保又如何?真要追查起来,谁会信你呢?”
这一番话将汤鹏池说得哑口无言。
有些事,是不需要证据的。
正如他心里头对赵相的怀疑那样,不需要证据,只要有一丝怀疑,就足以确定八分。
但今天的事,确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正神道跟他八竿子都打不着一点,汤鹏池怎么可能甘愿背这口黑锅?
“汤尚书,思虑过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可在这时吴晏却换了个口风,轻描淡写道:“正神道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经此一役后,你说它会是什么下场?”
汤鹏池压下怒火,冷静思考了一会儿,“这种邪道极难拔除,就算朝廷下定决心扫荡,也未必能够根除。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由明转暗,像当年的大玄余孽那样,成为躲藏在暗中的老鼠。”
“但是……”
他盯住了吴晏,“正神道就算灭了,只怕也难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