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就罢了,他还要打两个?
如此荒谬的战绩,也不知清隐李家是收了多少好处,才敢这般厚颜无耻地为他佐证!”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无比。
此时,坐在韩东流侧首的中年美妇却是缓缓说道:“今日是义父吴相的寿宴,还是莫谈这些了吧。”
她一开口,就连吴洋都收起气势坐了回去,闷闷不乐道:“既然二姐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中年美妇淡笑一声:“你啊,毕竟连你大兄都不着急,你这小子跟着急个什么劲儿?”
韩东流目光瞥向她,叹息说道:“二妹,你又凑什么热闹?”
“我只是觉得此事很有意思。”中年美妇勾了勾手指,地面的书册便被她摄到手中,毫不嫌弃地拍了拍书面灰尘,将之翻开。
随后笑着道:“这三绝道人就像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连清隐李家都查不到他真正的名字,甚至为了避嫌将东湖山庄的当代行走,那位大胤九皇子都牵扯进来。如此离奇之事,大兄不觉得有趣么?”
“你就是喜欢凑些没用的热闹。”韩东流只是一伸手,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却已经将那本大虞武评册给夺了下来,压到自己掌下,“正如你方才所说,今日是义父的寿宴,咱们几个义子义女往日很难凑到一起,还是别谈这些了。”
连事主都如此表态。
有关于武评榜的讨论至此便告一段落。
但现场显然有不少人并未真正‘放下’此事,谈笑之间目光闪烁,不知是在琢磨着什么打算。
……
丰州,庆城。
谢秀放下书册,长叹一声:“楚兄啊楚兄,你倒是过得潇洒,可把我给害苦了啊。”
“九郎,真有这般麻烦么?”
在他一旁,倪千羽还有些不解其意:“楚先生虽然以你的名字在外行走,但那清隐李家也替你澄清了此事,应当不会有什么后患才是。”
“没那么简单。”谢秀微微摇头,神色凝重道:“准备收拾家当,与我回大胤吧。”
倪千羽脸色微变:“都到这地步了么?”
这段时间以来,她确实为倪家做了两手准备,暗中将一些财产偷偷转移到大胤去。
但谢秀的态度一直都是不着急的。
像这般明确要求倪家举家离开大虞,说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谢秀压住那本武评榜,叹息道:“有人想要借机挑起武评宗师之争,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查不出楚兄的消息,接下来这段时间,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找我。”
他看向倪千羽:“这对我而言倒不是什么麻烦,可是对你们来说,却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话说到这个份上,以倪千羽的聪慧,自然不难猜到背后有何种牵扯,声音微沉道:“九郎是说有人想要借楚先生的名头,掀起一场五品之争?”
她沉吟一瞬,继而道:“可是那清隐李家?”
谢秀微微摇头:“此事我不好断言,但我却见过这样的手法。”
他沉声道:“大离、大胤两朝,江湖与朝堂之间始终保持着相对的平衡,甚至往往有些时候,还是朝堂占据上风,你可知是为何?”
倪千羽如今已是倪家之主,几年下来,眼力见识自然有所成长,被谢秀这样一点拨,顿时懂了他的意思,“因为双方都在故意保持这种平衡,甚至刻意叫朝堂处于优势?”
谢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道:“曾经我与楚兄谈论过大虞江湖的问题,他那时说,大虞朝廷势弱,必定是江湖承接了部分朝廷需要承担的责任。这句话说得没错,但也不完全是对的,如果一个王朝,长期由江湖把持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