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不是故意忘了这事的。”
钮钴禄·诗潼闻言,拿着秀帕的手捂住了嘴,明显很是惊讶,半响才道:
“五姐真是受苦了。”
盛欢自然摇头,眉眼间带了疲色。
钮钴禄·诗潼见了,也不再打扰,连忙起身离开。
盛欢看着她的背影,眸光轻闪。
……
下午,四贝勒来到了钮钴禄·诗潼的帐子。
她显然很高兴,连忙行礼,殷勤备至。
“贝勒爷来了,您快坐。”
四贝勒常年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状似无意:“今日你去了八贝勒格格那边的帐子?”
钮钴禄·诗潼点头:“贝勒爷有所不知,八贝勒府里的钮钴禄格格和妾身是同父异母的姐姐,知道她病了,妾身自然得去看看。”
她说着,眉眼带了担忧心疼的神色:“我那五姐是个可怜的,伤得重不说,还失忆了,若是让妾身在家里的阿玛知道,恐怕会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们姐妹情深,她会没事的。”四贝勒眸色幽深,淡淡道。
……
这一日不知发生了什么,康熙把四贝勒和八贝勒同时派出去做事情。
可过了将近七日,两人都没有回来,草原上这时传出了两个贝勒染病的消息,甚至还是天花,草原上因此人心惶惶起来,如今两个贝勒和三个蒙古贵族都被关在草原的另一头,派重兵把守,防止任何人靠近。
康熙派了太医去诊治,只可惜并不乐观,病情甚至还在恶化,两个贝勒已然是凶多吉少了。
春雪把这个消息告诉盛欢时,盛欢当场表演了一个晴天霹雳。
瞬间泪流满面,她强自起身:
“走,更衣。”
“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您的伤还没好全,还得静养啊。”春雪急了,毕竟贝勒爷可是交代了她好好照顾主子的。
盛欢神色恍惚:“贝勒爷如今一个人在那个地方,我又岂能放心。”
春雪闻言,想到某个可能,浑身一震:“主子,万岁爷已经封住了那个地方,更何况,这是要命的事啊。”
“贝勒爷如今受苦,我岂能干坐着,我去求求万岁爷,万岁爷说不定会让我去照顾贝勒爷的。”
龙帐外。
梁九功刚出来,盛欢就跪在了地上,他连忙上前扶起:“格格这是做什么?”
“梁公公,妾身是八贝勒府的人,听说贝勒爷病了,妾身斗胆,请您进去禀告万岁爷一声,能不能让妾身进去照看。”盛欢说着,眼眶已经红了,眼泪漱漱的流。
梁九功万万没想到,八贝勒府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格格到这里跪着,竟是求这件事,这不是去送死吗?毕竟历来天花就是重病还会传染,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进去,还得了。
只不过她的这份心,也许会让万岁爷动容也不一定。
“格格您快起来吧,奴才这就去禀告万岁爷。”他连忙道。
“多谢梁公公,妾身就在这里跪着,只想向万岁爷表明妾身的诚心。”
毕竟如今她的身份,还不足以面见康熙。
梁九功闻言,心下也很是动容,连忙进了帐子向康熙禀明情况。
康熙明显愣了一下,眸色有些恍惚起来,手中朱笔迟迟未落下。
梁九功也不敢催。
过了不知多久,康熙终于叹了口气:“让她去吧,难得老八那么疼她,果然是没疼错人的,到底是有情有义。”
梁九功闻言一愣,果然,万岁爷也知道了八贝勒为了钮钴禄格格请太医的事,面上却连忙恭维:“是万岁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