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哦,好。”
廖谨放开了手,赶紧将小毛鸟塞到了北晚的手中。
由于手中没有了可以缓解压力的小毛鸟,廖谨开始揉着自己的衣角。
北晚安抚似的给小毛鸟顺了顺毛,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二师兄。
平日里身子健硕,样貌端正,有一股肃杀凛然的高手气场,可现在却一副闷闷的小可怜样子。
按理来说,她见此情景,应当是有心疼和担忧的。
可不知道为何,小家伙心中就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还专门多看了几眼。
全然不知道自家有点沉闷的二师兄,正在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准备将自己以前的事情说出来。
所以当听到师兄开口说话的时候,北晚还愣了一下。
她以为,师兄不会说的。
不过,小家伙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无比认真专注的听着二师兄说话。
“我小时候就是在栾安城长大的,方才那人,是我爹的妻子,我是该叫她娘的,但她不是我的亲娘……”
廖谨这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难说出来的,只是他迈不出第一步而已。
当说出第一句话后,剩下的话就可以很顺利的说出来了。
……
廖谨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扫把星。
他亲生娘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大出血,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但周围人的议论却将他娘的样子和性子都描述了出来。
据说,他娘长的柔柔弱弱和个天仙一样。
据说,他娘是个孤女,是被他爹从外面捡回来的。
据说,他娘连个名分都没有,死了就被爹的原配妻子找了个草席裹着埋了。
也就是他出生没多久,他爹就摔断了腿。
周围的人都说他克家里人,他爹也就信了。
即便他是个儿子,也没有得到父亲应该有的关心。
从他记事儿起,他就是这个家的外人。
年纪小,又天生力气大,家里的苦活累活基本全都是他来做。
家里爹不疼,娘不爱,从很小他就注定了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剩下的弟弟妹妹们,跟着家里的大人学的有模有样的,事事欺负他。
在这个家里,唯一对他好的,可能就是原配的第一个大儿子,大他五岁的兄长。
性子温和,十五岁就是炼气后期的修士,也算是一名天才了。
兄长对他很好,却在一次陪他去山上打猎的时候,为了救他,死在了妖兽的利齿下。
那晚,他抱着兄长的残骸,拖着自己浑身是血的身体,硬生生走了一夜,才回到家中。
然后,不出意外的他被名义上的娘狠狠打了一顿,就连以前爹看他平静的眼神都带上了怨恨。
那一双双眼睛中表露出的情绪显而易见。
无一例外都在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他本来就没有人喜爱,没有人在乎,死了也就死了。
可死的不是他,偏偏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兄长,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本就话少的廖谨,在那之后,就更少和家里人说话了。
只是更卖力的干活了,仿佛是在弥补,是在还债。
可家里还是容不下他,寒冬刚过,就把他赶了出去,并且扬言,不要再回来了。
当时只有十岁的廖谨便自己外出闯荡。
在十六岁的那年,他重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