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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面上的温和消散,眉宇间尽是肃杀之气,他看着面前支撑着站起来的小家伙,目光微垂。
心疼吗?
那是废话,怎么不心疼。
但世界就是这般残酷,想要有得必然有失。
就算是绝顶的天才,不厮杀,不流血,不一次次被打倒再站起来,那也是走不远的。
宝剑锋从磨砺出。
北晚就是这样一把最好的剑,要最用心的雕琢,打磨,才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
严辞将心疼狠狠压在心底,面上冷凝的再次用树枝刺去。
他对力道的控制很好,在北晚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却不足以致命。
一盏茶的时间,在北晚看来,真的好慢,好难熬。
“啧,这循序渐进算是被大师兄玩儿明白了。”
墨厌悠闲的躺在距此不远的树干上,吃着果子试图安慰一下自己被小师妹揍后,又被大师兄揍的幼小心灵。
北晚可能看不出来,但旁人都能看出来。
在大师兄高强度、不留喘气机会的攻击下,北晚现在已经渐入佳境。
有好几次格挡,都是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简称,做到了手在前面挡,脑子在后面躺。
想当初,他墨厌也是这般过来的,害……
少年泄愤一样咬了一口果子,仰头忧郁的看向天空。
“果然,你们苍炎宗的都是疯子。”
臧云织对着旁侧的祁佑青说着。
目光却不忍的看着那已经浑身是血的小家伙,就像一根紧绷快要断开的绳子,强撑着也要撑到一盏茶的时间结束。
祁佑青沉默片刻:“你别忘了,昨晚你是和大师兄一起商量的。”
似乎昨晚兴奋拉着他们商量的不是他臧云织一般。
臧云织:……
“那不是为了小北晚好嘛!”
话虽是这么说,但……亲眼看着,确实是痛心不忍啊!
祁佑青没说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旋即转身走了。
看不下去了。
臧云织和严辞想法很简单。
难得对北晚来一次加强版训练,师尊还放开了手,全权交给了他们自由发挥。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来一次试炼,就让它有一次作用。
墨厌主要是负责偷袭,加强北晚的警惕性,以防北晚以后自己出去闯荡,被人偷袭还反应不过来。
毕竟,自己在外闯荡,可不是宗门大比,谁都要和你行礼、互道名字后再切磋。
严辞和廖谨主要负责的是揍孩子,将一些本能给北晚激发出来,顺便……提高小家伙的抗压性。
臧云织和祁佑青负责的就有意思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