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浓情蜜意之中,老纪找了过来。
“啧啧,这有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去年看到你,那脸就跟棺材盖一样,要多臭就有多臭,如今这脸倒是都快赶上三月里的桃花了。
可见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凌槐绿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师父,你有事就直说呗,笑话我俩干啥!”
自从她去年跟着老纪学扎针,这师徒名分,算是两人都默契定下了,凌槐绿也就自然而然地喊老纪一声师父,老纪也没拒绝。
老纪给裴观臣仔仔细细做了一遍检查:“嗯,状态发展的很不错!”
凌槐绿一脸喜色,她就知道,那井水的功效,肯定非同一般,没看小馒头都和寻常猫咪不一样么,居然生出了灵智。
还没等她高兴完,老纪就给泼了一盆冷水:“但就靠这个,想站起来如常人一样走路,那是不可能的!”
裴观臣心里早有预料,倒是没当回事。
可凌槐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师父,有事你就说嘛,何必给人希望又破灭,不晓得这样怪打击人的呀!”
她还以为裴观臣能抬起腿来,整个身体体质也在恢复之中,老纪说不错是有康复的希望了,希望突然破灭,难过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裴观臣将她拉到身边安慰:“师父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急上了!”
老纪又啧啧两声:“不是,丫头,我说你咋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爱哭啊!”
凌槐绿一怔,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小姑娘了,动不动就爱掉眼泪,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
老纪继续道:“我又没说治不好!”
凌槐绿急了:“师父,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啊,你这样吊着人,真的很讨厌知不知道?”
老纪按了按裴观臣的腿:“年轻人要有耐心,这么急干啥?”
他检查完毕,洗了手,坐下慢悠悠端着茶,这才开口道:“上头给我平反了,让我去江城那头医院当主治大夫,我是不大乐意去的!”
他年轻时留洋,也是怀着一颗悬壶济世的心。
后来战乱,也去前线抗战。
再后来,就遭遇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把一生志向都给磨灭干净了。
便是现在还了他清白,他也没那曾经的雄心壮志。
凌槐绿也明白这些道理,没上赶着问他为啥不去。
老纪喝了口茶:“但我有个师弟,之前一直在米国,去年回国定居,他是有名的骨科一把刀,我给他说了你的情况,他表示要亲眼看一看才能下定论!”
凌槐绿惊喜不已看向裴观臣。
裴观臣踌躇着,他这边的事业刚开始发展,肯定是走不开的,还有小绿那边,包子铺店面也在装修中,暂时也脱不了身。
凌槐绿见他不说话,急忙道:“哥,我那里随时都可以走的,你看看,我们啥时候比较合适?”
裴观臣拍拍她的手,问老纪:“师父,你那位师弟,是以后都一直在国内,还是暂时停留?”
老纪反问:“你没时间?”
裴观臣点头:“我和小绿都一时走不开,估计要到八九月才有空!”
老纪想了想:“八九月也行,夏天伤口容易发炎,不利于疗养,九月天气正好,这样吧,你和小绿都把手头事给安排一下。
我跟我师弟说一下,咱们就安排九月一起去海城吧!”
凌槐绿诧异:“你师弟不是在江城?”
老纪白了她一眼:“他那样的技术,是小小江城能请得动的?”
凌槐绿心中狐疑,你老人家该不会因为师弟在海城,安排你去江城,觉得低人一头不乐意吧。
老纪背着手,一脸狐疑道:“你是不是在心头嘀咕我老头子?”
凌槐绿赶忙道:“没有没有!”
老纪吃过午饭,带着凌槐绿包好的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