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一家大小,洗衣做饭啥没干,我们没要一分钱,就想着帮亲姑姑分摊一些。
可你们这干的都叫啥事,害我闺女莫名其妙被人贩子拐走,肚子还有了种。
妹夫,你可是公安局上班的人,孩子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人贩子进家门你都不知道,你这部长是走后门来的不成!”
凌文海火冒三丈高:“伺候我一家,我家小绿在乡下那才是当牛做马,我有让你闺女住鸡圈,有让你闺女吃猪食?
她来城里多少斤?现在人胖成啥样了,一天到晚眼里只有吃,你当娘的看不见,做姑父的做到我这份上,已经够对得起你们老赵家了!”
楼道里的邻居,听着里头的声音,不由同情的看着凌槐绿。
这小姑娘在乡下都过得啥日子啊,赵秀华也真是,两口子都在单位上班,双职工家庭,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为了报恩,要这么磋磨亲闺女,也不知那脑子咋想的。
张桂芬一下就骂开:“凌文海,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是我想苛待你闺女,是你婆娘亲口说的,丫头片子赔钱货,能卖就卖能扔就扔,实在不行,给口猪食活命就成。
你以为你婆娘真想把孩子送回老家,她想丢掉来着。
故意在车站,把孩子丢在小饭馆,自己没给钱就跑了。
也是那丫头命好,碰上个心软厚道的生意人,人家愣是挨个问,把她这个亲妈给找到了!
要不然,她早就把孩子给扔了,还轮得到我家来吃猪食?”
楼道里的人纷纷变脸,这猛料,是他们能听的吗?
赵老师当年,居然居然想把小绿给扔掉?
凌槐绿站在门口,久远的记忆,在脑海里突然渐渐清晰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年,赵秀华回来,因为赵雪华死的事,一直疯疯癫癫在医院里,一会儿说赵雪华来索命,一会儿又说,黑白无常勾错了人,死的那个人该是她才对。
撞墙、跳楼各种折腾,把凌文海折磨的压根没空管她。
这么闹了将近一个月,人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就性情大变,跟凌文海说要把他送回乡下,接陈红军兄妹俩来城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