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儿,跑厕所的次数,未免有些太频繁了。
害的院里晾衣绳上头,全是他的衣服被褥。
隔壁张玉芳捂着鼻子骂道:“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熬啥,鼻子都快给人熏坏了。
我说,你们就不能避着些,自己家有药罐子,就非得所有人家跟着一起闻药味是不是?”
另一边的崔奶奶跟儿子感慨:“小裴这身体又不好了啊,他那媳妇是个好的,这见天给小裴熬药,也是不容易的很!”
那药也不晓得弄的啥,味儿也太大太熏人了。
凌槐绿浸泡、熬制全程都用的洞天福地里的水,弄了两天,制作出了三十贴。
如果只是天气变化时使用,这个冬天应该都够了吧。
她对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品,有些跃跃欲试:“哥,我给你贴一剂成不?”
裴观臣瞧着她手上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很想贴。
可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又沉默着点了点头。
凌槐绿很是热心给他敷上自己亲手做的膏药,晚上,在门口晃荡了好几次,还是没忍住过去问了一句:“哥,有感觉不?”
裴观臣依然嗯了一声,感觉?
能有啥感觉?
他这腿都废六年了,还能突然好起来不成?
凌槐绿有些失望的回了房间,咋就能没感觉呢?
老纪多厉害啊,尤其擅膏药和针灸,前世他平反后,不晓得有多少人慕名上门,他都没出山。
半夜里,裴观臣就觉得自己话说太早了,那膝盖处火辣辣的,似被什么东西灼伤一般,热气儿从膝盖,往小腿、大腿根上下蔓延。
他开始被灼伤一样疼的难受,约莫一个小时过后,那灼痛感渐渐下去,继而变得暖洋洋的,整个人似乎都很舒服。
人也在这一片温暖中,沉沉睡了过去。
等早上,凌槐绿叫他吃早饭时,他才发现,自己不但睡过了头,还出了好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
“帮我帮我放点水!”裴观臣第一次在凌槐绿面前,有种难为情的尴尬。
他其实其实不是很爱出汗的人,怎么这两天汗液腺分明如此速度,整个人还臭的厉害呢。
凌槐绿没当回事,去卫生间给裴观臣放了一大盆水。
“哥,我就在外头,你要不方便就唤我!”
凌槐绿忙了一上午,照顾裴观臣洗漱完毕,她妈赵秀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