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赵小翠突然拉她去看电影。
乡下人看个电影不容易,每个乡一年也只有几次放映机会。
电影是在野外晾晒场上,宽敞的晾晒场上,挤满了村里的老老少少。
“槐花,我想小解,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晚上,晾晒场周围都是草垛树林,女孩子方便都是几个人一起。
凌槐绿跟着赵小翠,走进了满是草垛的树林里。
“槐花,你不解吗?”赵小翠蹲下身问她。
凌槐绿想了想,来都来了顺便方便一下吧,不然,一会儿没人陪自己,也不敢一个人出来。
她刚蹲下,赵小翠就跑了。
凌槐绿还在诧异,就被人捂嘴拖进了树林深处。
“小叔,是我妹把她骗过来的,该让我先来!”
“不行,我可是你叔,这事必须得我先!”
“那我也不能捡你玩过的破鞋!”
两人吵闹了好半天,最后以赵文兵承诺给赵茂才二十块钱,得到了优先权。
凌槐绿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过的,她所有的生机和希望,都在那一夜,被人碾的稀碎。
魔鬼打开了欲望的闸口,就再也关不上。
赵茂才和赵文兵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在赵家人眼皮子底下将她带出去。
后来,竟利用她做起了皮肉生意。
遇上了严打,赵家叔侄和她都被抓了。
派出所通知了大舅妈和外婆,她们居然骂她是贱人,骂她是勾引人的狐狸精。
要不是她天天勾引,两个大好青年怎么会犯错。
多年不见的亲妈赵秀华赶来,巴掌一个接一个扇她脸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下贱东西。
你个浪蹄子贱货,自己管不住裤裆,还要勾引你舅舅和表哥。
我老赵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亲爸凌海山失望至极:“你爸是公安呀,你怎么能做这么下贱的事,把凌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我凌海山是做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玩意儿啊!”
她成了整个县城闻名的贱女人,被赵秀华三百块卖给了杀猪匠。
杀猪匠脾气不好,喝点酒就开始骂她贱货,说娶她让他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用烟头烫,用牙齿咬,用缝衣针在她身上刺下一个又一个的“贱”字。
她在杀猪匠收了一个光棍五十块钱,将她关在房里时,第一次生了杀心。
杀猪匠体型彪悍,一身肉剔了骨头也有百斤之多。
她将骨头剁碎磨粉喂猪,把肉用碎肉机打烂做成馅料,包了饺子送去了凌家和赵家。
他们吃着饺子,很是欣慰;“嫁人之后,总算晓得做个好人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后要规矩些!”
凌槐绿回忆前世,冒着大雨进了院里。
赵文兵拿着帕子过来:“哎呦,槐花,瞧你浑身都湿透了,来,舅舅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