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球还给了阿久井花。
“我问了哦,黑须老师说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阿久井花抱着排球,歪着头疑惑地看向水谷羽京。
水谷羽京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
他应该怎么说呢?说自己上辈子的故事?说自己曾经的成就和痛苦?说他恐惧的东西……他说得出口吗?
“算了,不想打不打了。”阿久井花难得正经了一回,看向他的视线之中没有调笑和不解,就只是简单的、平静地看着他,她伸出手拍了拍水谷羽京的肩膀。
她再怎么说也不能切身体会到水谷羽京所体会到的,水谷羽京并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相反,他自律,有决心,也有自己成熟的观念,也许他会在某些方面软弱,但这并不需要她来插手。
她相信他。
“如果你后悔了,那就尽快回到你想去的那条路上吧,国三了,再不努力地一点回到最想去的地方的话,就晚了。”
阿久井花抱着排球转身往回走,那句话却被她留在了原地。
水谷羽京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袖口的尘土,平静地站在原地。
不可否认,他在刻意遗忘关于排球的记忆,可是越刻意越难以忘怀,如今这个样子其实就已经不错了。
阿久井花把排球放好之后就回来了,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还有放学的小学生,嬉戏的笑声离得很近,近的将水谷羽京的灵魂拉出来,反复揉碎。
谷羽京第一次打排球也是在上学的路上,那个时候他也才十五六岁,捡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排球,然后在空荡荡的路上第一次学着别人的样子垫起了球。
好像他的命运从那时就和排球纠缠到了一起。
上辈子的他可没有这么幸运,水谷羽京有幸福和谐的家庭和平静的校园生活,而谷羽京一直都是一个人。
进入排球队更多的也是为了拿到经济补贴,然后呢,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一直打了下去……
阿久井花的视线偶尔落在身侧的水谷羽京身上,再一次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的神秘感。
“啪──”
“你要干什么!”
水谷羽京弓着身子,双手背到身后摸着自己被打得生疼的脊背。
“水谷君,你在跟我玩什么深沉,混蛋御宅族,给我好好走路啊!”
怒吼的阿久井花和学校里的她完全不一样,简直心狠手辣到极点。
“啊?什么装深沉,我这是在思考!思考!”
两个人都正经不过三秒,明明已经快国中毕业了,却像小学生一样在路上打闹起来了。
这周末北信介似乎有什么事要做,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去找水谷羽京,水谷羽京也没有上门去打扰北信介。
柠檬挞的糖分很超标,水谷羽京一般一周会买一份,回到家分好之后放在冰箱里,但实际上落到他肚子里的只有四分之一,
水谷羽京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上次被欺负的那群小孩子,他将买柠檬挞时附加买的一些巧克力糖果之类的拿了出来,分出去了给几个孩子吃。
“大哥哥,你家也住在这附近吗?”
“是的。”水谷羽京看着身前的三个小孩子,看起来大概还在上小学,脸上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语。
“大哥哥的排球好厉害啊,你可以教我们怎么打排球吗?”
水谷羽京看着他们怀里抱着的排球,有些旧但是很干净,看起来是每天都被擦干净的。
“不行吗?”
“……我没教过别人。”
“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