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霞的手说:“咱主要目的是宣传婚姻法,看电影起不到宣传作用,再想个不花钱的办法吧。”
她俩的财力跟刘金宝不能比。
早在刘金宝找她做衣服的时候,她就看出那小子有钱了。
人家做新衣服从不看布料价格,只关心上身效果。
叶满枝自觉没啥经济实力搞那种大动作。
可是第五、第六居委会那边接连几天的宣讲活动都没什么水花,除了一些居民积极分子,多数人觉得日子过得挺好,去听什么婚姻法是浪费时间。
工作上成绩惨淡,愁得叶满枝吃饭都不香了。
若是以往,她还能回家征集一下家人的意见,可是因着三哥留苏资格被取消,老叶周身气压低得能冒黑水。
她心里有鬼,不敢往老叶跟前凑,所以吃过晚饭就回房缩着了。
“来芽!”四哥在外面敲门,“叶梨花在不在你屋里?”
“它又怎么你了?”
连名带姓地喊,八成是小猫又闯祸了。
四哥怒气冲冲道:“它他娘的把我的小青吃了!!!”
“不能吧?你要说它把你鱼缸里的鱼吃了还有可能,怎么可能吃蝈蝈呢?”
难怪今天没听到蝈蝈那声嘶力竭的叫声,原来是被梨花干掉了!
“怎么不能!全家数它最胖,居然还不肯放过小青!”
叶满桂简直痛不欲生了,那可都是钱呀!
“你再找找吧,小猫怎么会干这种事?它不爱吃蝈蝈,可能是蝈蝈自己跑了。”
叶满枝把嘟嘟囔囔的四哥劝走了,回身面对梨花时,板着脸问:“你把蝈蝈藏哪了?”
“喵喵喵~”梨花灵活地跳上书桌,优雅地蹲在一摞画册旁边。
叶满枝心中顿生不妙之感……
画册可是她的发财法宝!
当初的裁缝生意之所以能红火起来,全要归功于这些画册。
她本就喜欢漂亮衣服,为了赚那七毛钱的手工费,更是跑遍全市各大商店,将橱窗里大部分样式好看的春夏新衣都画了下来。
顾客从画册里挑选款式,再去商店买布料,绝对的物美价廉!
她忍着恶心,单手拎起最上面的一本抖了抖。
果然!
一只被拍扁的青黑色铁蝈蝈,啪叽一下掉到了地上!
“叶!梨!花!!!”
不待她出手算账,叶梨花先跳窗逃逸了。
叶满枝等了它半晚上,始终没见到猫影,临睡前还想着要找机会收拾它一顿。
可是翌日早上醒来,坐在床上怔愣许久后,她突然就回心转意了,抱起半夜溜回来的小猫狠狠亲了两大口。
早饭都没顾得上吃,便一阵风似的飞奔去了单位。
从办公室拿了粉笔,拽上晕晕乎乎的陈彩霞,又快马加鞭返回了军工大院。
“小叶,你要干嘛啊?”立在大院门口的布告栏前,陈彩霞喘着粗气问。
“彩霞姐,咱俩马上就能一呼百应了!”
陈彩霞:“……”
大清早就做梦。
叶满枝掏出粉笔,在布告栏的小黑板上,一笔一划写道:“向大家介绍几种特别省布的剪裁图样!”
“特别省布”四个字,还被她用黄色粉笔做了加粗处理。
此时正是早高峰,上班的工人和早起买菜的家属,都要从布告栏前经过。
叶满枝这边刚写个标题,就有几个识字的女同志上前询问了。
“小叶干部,省布的图样在哪儿呢?”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