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谢司珩伤到了几处,一处眉毛,一处眼下,两个地方都留了疤,他们都说克父母,克兄弟。的确那一年他恩爱了很多年的父母反目成仇离了婚,妈妈杨青黛离家出走,没多久就传来死讯,死因是自杀,而之后他两个舅妈都流了产,还真的应了他们说的那些话。
萧复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明面上他绝不会承认是他克的,怼天怼地,把长辈弄得没一个喜欢他,要不是争权夺利把他爹逼到绝境顺利掌权,他现在都还会被亲戚翻白眼嚼舌根。
他妈死的时候他才七岁,爹是个骗婚死gay,他妈杨青黛在外面死了两个舅舅给收的尸,连带着他也一起讨厌,最后一面没让他看,葬礼都差点不叫他。
问他们也没用,只能自己查,再者萧复也不想跟外家扯上关系,他们讨厌他,他也讨厌他们。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要查起来特别麻烦,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结果。
还没查出来呢,周三就到了,萧复头一次把脸上和耳朵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摘下来。
照镜子的时候能看见眉骨处一块儿疤,眉毛都跟着断了一截,他每次都会用眉笔涂一层给上个色,要不也会用眉钉挡一下,眼下也有一条白色的浅疤,平常也会涂点粉遮掩一下。
但这会儿他懒得动,就那么让他脸上的疤痕露出来了。
他还是很迷信——要是池望不是他妈转世,亲子鉴定出来是他亲弟弟,那大概也是被他克的。
被他克到流落在外,被养父母蹉跎,磕磕绊绊成年。
萧复一头红发也染了回去,穿衣风格也改了改,改成了中规中矩的冲锋衣和工装裤。
池望让他去校门口等他,他早早就去了。
池望反倒拖拉了一下,因为赶着回谢司珩家里吃午饭。
谢司珩本来上班中午不回家,但今天回来了,还跟他一块儿吃了个午饭。
吃完午饭,池望就跟谢司珩说:“我出门了啊,你放心,有消息第一个给你打电话。”
谢司珩声音冷冷淡淡的:“……我不关心这个。”
池望嗯嗯点头,“好好好,你不关心,我只是给你报备一下。”
谢司珩:“……”
说话有些过于动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