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觉得一个当祖母的这样苛待孙女,做得很对?”
“你们都是在我江家半辈子的老人了,家里什么情况你们比谁都瞧得清楚,心里都敞亮着呢。”
“我江家子弟几代行武出身,对庶务并没有那么用心,却也一直认定着:家和万事兴。”永安侯声音低沉,透着一丝疲累。
“可这几个月来,郡主身为主母她为这个家和万事兴做了什么?如今老夫人又为这个家和万事兴,做了什么?”
“棠儿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江家血脉,她们又是如何待她的?”
“身为长者却不慈,还故意羞辱一个孩子,不分贵贱,这件事都是欺人太甚,又有何脸面再来谈她们如何?”
永安侯语气沉缓,说出的话语重心长。
就如他说的,葛婆子和胡管家都是侯府几十年的老仆了,家里情况他们其实都明白。
葛婆子也是忠仆,不然不会想到这一招来缓和母子关系的,但永安侯注定不会如她所愿了。
永安侯这一番话,让他们也想到了昨晚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在胡管家看来,起因就是那一袋连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的银子。
而在葛婆子心里,却是深知矛盾不在这里,这只是一个引发矛盾的火星子罢了。
她一心想要缓和母子关系,显然有利老夫人养病,老夫人现在肯定是有心病,但……
谁来心疼倍受委屈的大小姐?
葛婆子也是有两个小孙女的。
她虽是奴籍,侯爷体恤她并未将她的孙子们也放在奴籍,而是还了良籍。
还在府中公子们开蒙读书时,让她的两个孙子跟着当伴读一同上了几年学、习了几年武。
如今她的大孙子在侯府产业的铺子里当小管事呢,再历练两年升个大管事不成问题,也是前途无量的。
侯府给她体面,她也将侯府当家,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才会真心想要帮一把,但侯爷的话也让她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老夫人做错了,但老夫人执意要这么做时,她也没有尽力阻止。
想到这里,葛婆子一脸惭愧地哭了起来。
“是老奴未能劝住老夫人行事,是老奴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是老奴未能将此事及时报知侯爷阻止,都是老奴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