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衍这才正儿八经地看向她，眼神中带着打量。
这种人，心思几乎就是写在了脸上，尤其是程之衍在酒局应酬中，这种女人看得太多，她们眼里的意图都无法遮掩。
“原来是堂妹。”
他语气平淡，不起丝毫波澜，连对如同朋友的热络也没有。
而沈意宁还是没有放弃，她几乎是身体贴在了程之衍的手臂上，暧昧伴随着热意。
她的眼神妩媚，大胆又露骨。
沈意宁低声道：“我听说姐夫要和姐姐没多久就离婚了，那以后就是单身人士，再也不用受婚姻的束缚了不是吗？”
程之衍漠然看着她的小把戏，像是在看着小丑一样，他忽而一笑。
沈意宁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而程之衍在此时后退两步，让穿着高跟鞋的她差点没站稳，要不是扶住了桌子，就要摔倒在地，成为全场的笑话了。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程之衍，却见他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语气嘲弄：“就你这样的，能有几分比得过你堂姐的？”
说这一句话，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对人的施舍，让沈意宁的脸色刷得白了下来。
她勉强想捡起几分自己的脸面，努力扬起笑脸：“姐夫……”
而这一次，程之衍拧着眉头，语气含着愠怒：“滚远点。”
沈意宁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怒意，匆忙离开。
而程之衍再转过头来，与远处的沈星晚对视。
她面无表情，好像对程之衍身边出现女人这件事，毫无态度和反应，在看了几秒钟之后，她果断转了方向，继续和面前的贵妇笑语吟吟地聊着天。
程之衍心头的那股无名火再次燃烧起来，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待到晚宴结束的时候，程母才发现这个混账儿子人竟然走了。
她气得在车里直生气，要打电话给程之衍，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但这些都被沈星晚给拦了下来，她并不在意，只是笑笑道：“妈，或许他是临时有事要忙，毕竟他工作这么辛苦，来不及说一声也是正常的。”
看到她这么温柔体贴，程母现在倒觉得这也并非什么优点了。
程母语重心长地道：“星晚，我知道你性格好，但这样是抓不住男人的，有时候你不能让自己忍着受委屈，该发脾气的时候就要发脾气，知道吗？我们都在后面给你撑腰呢。”
她的话让沈星晚心中一暖，程家人待她好，她是完全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