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从当初的古玩店老板变成现在的处境,我其实打心眼儿里有些可怜。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还是刚才的选择,只不过内容不一样。要么这银行卡里的钱你拿走,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要么我叫外面的人进来,他们有的就是办法让你开口。但就算你什么都没说,等我们自己查出来,你一样什么都没有,还会被你口中的法律制裁。你好好想想吧,你又两个小时作选择,两个小时后进来的就不是我了。”优小优站起身,朝着房间的门口走去。
该说的她都说了,其实在孙坚城针对四辛味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极了,从四川到常州又跟到现在,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人又恶心。但是当她看到现在的孙坚城,心里的那些的怨恨就减轻了不少。从当初红光满面的小资老板,变成现在这个枯瘦邋遢的保安,浑身衣服都脏兮兮的,一身的酒气是来自于小超市里两块五一瓶的二锅头。她突然就变的释怀了起来。恶有恶报是真的,他为自己的错误承担了代价。一无所有的孙坚城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人罢了,没什么精神支柱可以支持他活下去,唯一有的不过就是所谓复仇的勇气。可现在看来,那勇气也不值一提。
孙坚城这个年过半百的软弱男人终于还是绷不住自己的情绪,站在墙角放声大笑起来,但双眼里的血丝的眼泪都掩盖不住此刻他内心的痛苦。其实这不是不甘心,而且终于恍然大悟的后悔。
其实当初他发家的手段就不干不净,从一个贫困的山村里出来的孩子在省城里无依无靠,和在外打拼的同乡一起倒卖假文物,因为一次赌石拿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他开了一家古玩店,里面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假的,同时也倒卖真假掺半的茶叶和烟酒。后来有了些资本和人脉的他把手伸进了金丝楠木行业,从压榨底商到克扣工钱无一不做,绝大部分的利润都抓在自己的手里,底商也没有办法反抗他,因为销售渠道都被他死死地抓紧。
后来年纪上来了,他和老婆因为生不出来孩子离了婚,他决定不做那些脏手的生意,从一个奸商摇身一变成了正经古玩商人。开了无名杂货铺,通过网络的渠道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名气。这两个行业足够让他拥有一个完美的晚年,有钱又有闲,再找个老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年轻的时候光顾着打拼,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他决心把金丝楠木最暴利的时间抓住,大赚一笔之后就退休去世界各地旅旅游。
也不知道年轻的时候作恶太多,报应最终还是不远万里地找到了他。蔡小三带着一男一女就这样破坏了他的美梦,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剥夺了。他从一个小有名气的古玩老板一落千丈成了一无所有的中年男人,他没有清楚再去给他夺回这一切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那个踩在自己身上走上去的人扯下来,让自己遭受的这些还给那个人。那样仇恨支持他年迈的身体东奔西跑,甚至变成一个让人避之不及的邋遢保安。
但命运的天平似乎只偏向蔡小三那一边,无论自己做什么他最后都能迎刃而解,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重新像个皮球一样踢的远远的,每一次都踢的更远。这一次他以为自己要赢了,迫害自己的人终于要被自己给亲手毁了!直到明月茶楼的人找到他,直到这个假冒过明月茶楼千金的真千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其实从头想想,做错的一直都是自己。从小贫寒出生的他
以为自己就应该不择手段地拼命晚上爬,无论做的事是对的还是错的。其实在他四十岁生日那年想开始信佛,但他到庙里去求签却求了下下签,连最后自我救赎的机会他都放弃了。他这样的人,佛又怎么会接纳他呢。他赚的钱没有一分是干净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没能有个一儿半女的,其实报应早就来了,比蔡小三来的早。其实蔡小三不过是把那些本就不该属于他的东西拿走了,他又变回了那个什么都不曾拥有的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