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了点国外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当然喜欢,你之前寄来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宁桑榆朝他笑。
宁桑榆对于外面的世界的了解,除了季怀民,还有方持恒。
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经典,长大后跟着哥哥们看世界。
方持恒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看世界的老师。
“那我就先把心放下来了,有几件洋装,是托女性朋友挑的,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你忘了吗?我会改衣服。”
宁桑榆倒也没有洋装穿不得的观念,汉装洋装旗袍都是衣服,在她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平常都会穿。
她不会抛弃传统的东西,也能接受新事物。
“也是,婶婶可是制衣大家,你小时候就爱看婶婶设计衣服。”
季怀民给方持恒倒了杯水,“在找到住处之前,这几天先住这儿?我们也叙叙旧。”
“好啊,我可不和你客气。”
季怀民和方持恒在聊,越向黎就走到宁桑榆面前,弯腰与她平视,“明天会有点忙,就不过来了,戏在后天下午三点,到时我提前一个小时过来找你。”
“好。”宁桑榆看着他应声。
越向黎看着她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笑道:“我走了。”
和方持恒说话的季怀民余光看到他的动作,瞥了眼他。
方持恒见他脸上笑容落了下来,转头看向宁桑榆。
她正在出神。
方持恒压低声音问:“你真考虑好了?”
“我别无他法,我半个月后就要离开臻城了。”
“去哪儿?”
“不方便说。”季怀民摇了摇头,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和喊叫声去开门,“我去拿饭菜。”
“桑桑,去把碗筷提出来。”
“喔。”宁桑榆走去厨房。
等季怀民回来,方持恒道:“怀民,我可以照顾桑桑。”
季怀民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么多年交情,我相信你的为人。”
“你回来了,家里肯定要你回家,但渠山省太乱了,源系和旻系这些年一直在斗。”
“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已经在他们两方手中七易政权,但无论是他们哪一方占据,都很混乱,我怕意外。”
方持恒皱了下眉,“即便现在越向黎表现得再好,但他也是一个军阀。”
“他做得比其他军阀要好,这两年我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异常顺利,从六年前他夺权开始,清东三省无战火,辖下很安全。”
“我走过很多个地方,看到的是和其他割据势力完全不一样的清东三省。”
“他身边干净,也在意桑桑。”
宁桑榆从厨房出来,季怀民止住了话头,“放桌上就好了。”
越向黎回去时,越向辰正拄着拐杖站在他房门前。
“哥,我听士兵们说你回来了,想来看你,你怎么又出去了?”
“有事。”越向黎打量了他一眼,他黑了好多,笑的时候牙齿格外白。
“有什么事?我发现你经常拿有事来搪塞我,军中也没有什么动静啊。”越向辰拄着拐杖拄累了,靠在红漆柱子上。
越向辰待在军营里一个月,多多少少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吃饭。”越向黎大步走向餐房。
越向辰拄着拐杖跟在他身后,“哥,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你真一点都不把我当做伤员啊!”
越向黎没理他,自顾自消失在转角。
越向辰一瘸一拐地跟上去,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真是他的好哥哥。
林平夷从旁边经过,越向辰叫住他,“平夷哥,你应该知道我哥下午回来后去做什么了吧?”
林平夷看了眼他,丢下一句话:“努力解决他的终身大事去了。”
林平夷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