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滑翔着慢慢停下,林清清一直注意着林母的脸色,看她没有起飞时那样紧张苍白了。
就拿出塞在林母耳朵里的棉花。
之前她怕林母坐飞机会耳鸣,头昏目眩,就准备了棉花给林母塞耳朵,能减少飞机震动带来的不适感。
她紧张着林母,林母和宋毅远更紧张她。
“妮儿,你可有啥难受的?”
林清清摇头,这一路林母都问几十遍了。
宋毅远也紧张的看着她:“清清,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清清轻笑:“真没什么难受的地方,这是要到部队了吗?”
跑道特别长现在还没看到部队,她装着不懂飞机滑翔是已落地的意思,反问宋毅远。
宋毅远看她神色如常,握着她的手回道:“过两分钟飞机一停就到部队了。”
林母听到这话,拍了拍熟睡的大毛。
“大毛大毛,到地方了,起来了。”
大毛前半程和林母激动的看飞机外的景象,后半程全是睡过来的。
小孩子一上了交通工具,晃晃悠悠的就容易睡觉。
他揉着眼睛抬起头看看林母,又看看窗外,发现云都不见了,立马清醒过来。
他惊呼道:“奶,云咋都没了。”
林母捡起地上的鞋给他穿上,边穿边说道:“咱从天上下来了,云是天上的,当然看不到了。”
大毛听到这话,小眉毛一下子全皱到了一起,小小的脑袋里也满是不解,他说上天了,奶劈头盖脸打了他好几下,怎么奶现在又说他们从天上下来了?
早上飞机一飞冲天,到了云层里,大毛拍着手兴奋的对林母说‘奶,咱上天了上天了。’
然后挨林母兜头打了好几巴掌。
林母气:“什么上天不上天的,不吉利。”
大毛转头问林清清:“小姑,是不是上了天才能从天上下来?”
这句话跟绕口令似的,把林清清问的一愣。
她看向林母,难道是因为飞机起飞时被打的事?
林母揪起大毛的耳朵:“又说啥上天不上天的?”
大毛护住耳朵,一脸的委屈。
“到了。”宋毅远出声提醒。
林清清看向窗外,熟悉的大山、办公楼、训练场一一闪过去。
林母和大毛也跟着往外看。
林母看到红旗飘飘的礼堂,还有四处走动的军人,满心满眼都是肃穆。
老百姓对解放军的崇敬之情。
是这个年代的人骨子里自带的。
更别说林母从小看着战乱结束,再到如今的和平。
“嘶~~”
飞机安全停下。
鹰爪组的人全部站起身,背上自己的行军包。
宋毅远也拿起林清清的包和林母的包,他左手拉起林清清。
林母和大毛也随着站起身。
阮书森坐在最前面,他第一个下机。
自从察觉出鹰爪组的人是有意为难他后,他便坐到了最前排第一个座位,不给别人恰巧、偶然、不小心的机会。
宋毅远和林清清第二个下机。
许久不见的首长和王政委已经等在不远处。
宋毅远下机后放下行李转身要去扶林母,周猎已经扶着林母下来了。
他笑盈盈的:“舅妈,您注意看脚下。”
宋毅远看他那狗腿样,心里嫌弃的不行。
他把大毛抱下来,阴阳怪气的道:“你这外甥做的不错,以后家里劈柴这样的活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