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顾砚之的叮嘱深深记在心底,并没有向家中人透露分毫。
林家,林敏才坐在案前,眉头深锁,脸上浮现出些许焦虑。
自从顾砚之官复原职,被封为威武大将军之后,顾府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的宾客不是为朝中攀附,就是带着待嫁的姑娘来探望,明里暗里为自家女儿说媒。
眼看着顾家地位愈发尊贵,而穗瑾却依然深居简出,似乎对这些事情无动于衷,林敏才心中愈发焦急。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快步朝林穗瑾的院子走去。
林穗瑾正在院中静静地整理书卷,听见父亲急促的脚步声,便缓缓抬起头,微微行礼:“父亲今日怎会过来?”
林敏才见她神色平静,仿佛心中毫无波澜,心底那股急迫感愈发强烈,急声道:“穗瑾,如今世子已经官复原职,勇昌侯府无论是权势地位,都远胜从前。”
“你们又是有感情的,何不主动去挽回于他,直接成婚,岂不是好事?”
林穗瑾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敛下眼眸,轻声道:“父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当初退婚之事,是父亲与祖母共同决定的,彼时已彻底撇清了我与世子的关系。如今勇昌侯府如日中天,若他们另择佳人,为世子觅一门亲事,也是情理之中。”
林敏才闻言,脸色微变,皱眉说道:“这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还放在心上?当时勇昌侯府风头不再,我才让你退婚避祸。可如今不同了,世子对你本就是有情之人,何必故作冷淡,让他另觅新人?”
林穗瑾抬眸,眼中带着一抹坚韧,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释然:“父亲,情已断,如何再续?”
“您当初毅然退婚之事,砚之早已知晓,他不会怪罪,但亦不再提及,这便是彼此的默契。今日若顾家为他再择佳人,也是应当的。”
林敏才看着她,终于无力地叹了口气,虽心有不甘,却无从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