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我更觉烦躁。”
顾昊之似乎未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意,反而愈发激动,竟抓住顾砚之的衣袖,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歉疚,“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是真的怕了!”
“这一去千里之外,天寒地冻,我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若是能有一丝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你帮我向父亲母亲带个话,告诉他们,我……我是真的悔悟了……”
顾砚之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注视着他,眼中带着隐忍的怒意,“我不想听你再说一句废话。你若真心悔过,就不要再叨扰我安宁。”
顾昊之见顾砚之如此冷酷,不禁怔住,低声喃喃道,“我只是……只是想道个歉,毕竟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顾砚之听得头痛不已,只觉耳边被吵得嗡嗡作响。
他眼中透出一丝隐忍,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挥出,重重地击在顾昊之的颈侧。
顾昊之话音戛然而止,眼前一黑,顿时瘫软下去,陷入了昏迷。
马车在京郊一片农户宅院前停了下来,顾砚之沉稳地迈下马车,站定,环视四周,这里简陋低调,但四周布置井然,隐约可见护卫在暗处巡视,显然早已备好周全。
视线中,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走来,是太子。
二人目光一对,彼此露出一抹默契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砚之,”太子沉声道,“这次仁王谋逆来势汹汹,步步紧逼,父皇的命脉如今全托付于你和盛恒之手了。”
他的眉宇间透着些许凝重,略微顿了顿,拍了拍顾砚之的肩膀,“这一仗,容不得半分失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顾砚之神情未变,目光沉稳坚定,双手拱拳,“殿下,放心把后方交给我。我定会与盛恒配合,万无一失地守住您和陛下,绝不让仁王的阴谋得逞。”
太子看着他,沉默片刻后,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笑,轻轻叹道:“这些年,你一直是我的左右手,如今这最后一搏,我也只有你能托付得下。”
他侧身望向夜色下沉默的皇宫方向,眼神坚毅,“我会与父皇共进退,不会退缩半步。你若守得住城外,便是守住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