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微微摇头,眼中露出一丝苦笑:“父亲,若是皇上有意保我,也不会让传言到这一步,现在的情况只能是等待仁王下一步的动作,只有找到他的破绽,才有机会翻盘。”
勇昌侯夫人情绪激动,几乎站不住脚,扶着桌子喘了口气:“那我们顾家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砚之,你不能放弃!”
顾砚之走上前,轻轻握住母亲的手,目光坚定:“母亲,我不会放弃。只是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太子和齐王已经在暗中调查,我也已经将所有掌握的证据交给了他们。接下来我可能会被牵制,甚至有可能失去自由。”
勇昌侯看着儿子,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我和你母亲就不再阻拦。皇上既然袖手旁观,那我们就靠自己。”
顾砚之点头,心中也感到一阵沉重。
翌日早朝。
顾砚之知道今日的早朝非同寻常,皇上对顾昊之案的态度一直未明,随着事态的不断发酵,也是时候给个态度了。
果不其然,皇上的目光落在了顾砚之身上,眼神凌厉,语气中带着怒火。
“顾卿,你可知罪?”皇上的声音如雷贯耳,回荡在大殿之上。
顾砚之缓缓抬头,神情依旧平静:“臣不知罪。”
皇上冷哼一声,手中的奏折猛然甩在龙案上,声色俱厉:“顾昊之开设赌坊,放印子钱,可都是打着你的旗号招摇撞骗!他逼得借债人家破人亡,甚至让无辜之人走投无路,你居然敢说不知罪?”
顾砚之的心一沉,今日果然无法善了,皇上被舆论和仁王的设计左右。
顾昊之所做的恶行,确实难以撇清与顾家的关系。
更糟糕的是,仁王一直暗中推动,让这些罪行变成了针对他顾砚之的指控。
“陛下,”顾砚之依旧保持镇定,拱手说道,“臣从未参与顾昊之的事情,赌坊和印子钱之事,臣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皇上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分,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失望与冷意,“你身为顾家世子,家中事务不可能不知。顾昊之是你堂弟,他打着你的旗号在外横行霸道,难道你会毫无察觉?你不但没有及时制止,反而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