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才抱着梁晓芸进入林家的时候,整个林府瞬间沸腾了。
下人们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瞟向梁晓芸苍白的面容,有人同情,有人惊讶,但更多的是猜疑。
毕竟,梁晓芸如今重伤回来,抱在林敏才的怀中,这一幕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老夫人坐在院中,听着下人的汇报,脸色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此事。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淡然中带着几分复杂:“梁晓芸啊,果然还是那么有手段。”
老夫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心知这场戏梁晓芸演得极好,她只让人去看看情况,表达了她的关心。
此时,已经将林穗瑾在寺庙发生的事情,以及林敏才和梁晓芸遇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砚之。
顾砚之听闻后,眉头紧皱,十分担心。
尽管林穗瑾身边有人护着,可他依旧不放心。
“去备马。”顾砚之声音沉稳却充满急切,准备亲自去见林穗瑾。
“姑娘,老爷竟然就这样把您抛下,和梁氏一起回府了!而且梁氏居然还救了老爷一命,我可真是无话可说了,这事儿也太离谱了!那梁家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啊,真是什么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林穗瑾听着惜月的抱怨,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抬起手,轻轻拂去肩上飘落的几片树叶。
她淡淡一笑:“梁晓芸的脑子确实不差,能想到这种法子,也算是她的一项‘本事’了。”
她的声音平和,甚至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仿佛早就看穿了梁晓芸的心思。
惜月气得直跺脚,满腹牢骚地继续说道:“可是姑娘,老爷居然还真的信了!这都什么事啊!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她迷惑,您这边才刚跟他在寺庙里一起,他转头就带着梁晓芸走了,真是让人无语!”
林穗瑾转头看了惜月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却透着几分淡然与释怀:“无所谓的。父亲有他的选择和判断,我无法左右他的心思。况且,他一直摇摆不定,也并不是现在才如此。”
她语气柔和,对林敏才的行为早已见惯不怪,“其实父亲不在,我反倒轻松了不少。”
惜月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林穗瑾会这么想,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姑娘,您不生气吗?老爷这么抛下您,居然还——”
“有什么可气的呢?”林穗瑾笑了笑,眸光温和却透着一丝清醒,“我早就知道梁晓芸会不甘心,她总会找机会重新赢得父亲的心。我不过是个旁观者罢了,何必为这些无谓的事烦恼自己呢?”
惜月听完愣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苦笑:“姑娘倒是看得开,反正咱们在这里也没事,要不然咱们回去?”
林穗瑾轻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朝着寺庙斋堂的方向望去,语气中透出几分期待:“倒不如尝尝寺庙的斋饭?”
惜月顿时觉得姑娘真是心宽,看着林穗瑾轻松的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忙跟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起去斋堂。
两人刚到斋堂门口,林穗瑾的目光一瞥,竟然发现斋堂内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微微一愣,仔细看过去,竟然是怀安郡主。
怀安郡主正端坐在一旁,神情清冷,与她同行的还有几人,都是京城的贵女。
让林穗瑾感到意外的是,怀安郡主竟然没有找她的茬,反而低头安静吃饭,没有任何想找麻烦的意思。
林穗瑾也不想自找麻烦,只是和惜月一起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斋饭清淡香甜,恰好合她心意。
她一边品尝着素斋,一边暗自庆幸今天能如此安稳地用一顿饭。
惜月低声笑道:“姑娘,今日可真是难得,连怀安郡主都没找您麻烦。”
林穗瑾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饭后,林穗瑾和惜月走出斋堂,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带来些许温暖。
两人并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