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瑾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我心意已决,你莫要再劝说。”
她站起身朝着床上走去,整个人都恹恹的,惜月心疼不已。
惜月觉得林穗瑾病了,可具体什么病,她也说不上来。
……
明楼,包间里,顾砚之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入肚,如喝水一般,盛恒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酒杯夺过,无语道,“你要是想死,等下次你单独喝酒时再寻死,这次你我一同吃酒,若是你有事,我也难逃干系。”
“你说,她为什么拒绝嫁给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她托付吗?”顾砚之眼神迷离,痛苦道,“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
盛恒没见过如此脆弱的顾砚之,说不心疼是假的,可顾砚之和林穗瑾之间的问题不简单,并非一两句话便能解决的。
可到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终究比顾砚之看的清楚些。
他将石磊叫了进来,“去给你家公子拿碗解酒药来。”
待石磊走后,盛恒方才开口,“我真是服气你了,和林三姑娘接触这么久,竟然从未想过去了解她,顾砚之,我很难相信你是真的爱林三姑娘。”
“你放屁。”顾砚之厉声道,“我不爱她,会帮她费尽心思筹谋报仇?”
“可你从未真正去了解她,走进她的内心,看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盛恒的话,宛如一记重锤砸向顾砚之,让他呆愣在原地。
“兄弟,我相信林穗瑾能感受到你的喜爱,你们两家虽然都是侯府勋爵,可说到底,你们家世也是不匹配,如今林家接二连三出事,整个林家名声尽毁,元气大伤,虽然你对外说有龙阳之癖,可也多是世家贵女嫁你。”
“这世间,并非人人都为情,为家族,为钱财,为前程的女子多了去,横竖林穗瑾都不是你唯一的选择,可你是林穗瑾唯一的选择,她怕了,打起了退堂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盛恒拍了拍顾砚之的肩膀,不怀好意笑道,“若我是女子,也怕与你成婚,太多不确定因素存在,想不怕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