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瑾在心中想着事,面上却依旧一副与梁晓芸其乐融融的模样,乍然看过去,二人竟好似嫡亲的母女一般。
如此,梁晓芸为了尽快站稳脚跟,有心想讨好林穗瑾,而林穗瑾为了利用梁晓芸占住这嫡母的位置,也有意指点梁晓芸,不知不觉间,二人竟成了盟友一般。
“这侯府偌大的担子,也不知道芸儿能不能接过去。”
林敏才坐在马车里面,想着家中的一桩桩杂事,不免有些头疼。
他想的入神,以至于前面有人突然冲过来的时候,竟是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撞在了车厢上。
“嘶——”
林敏才捂着额头,忍着怒意出去,正要狠狠地责骂那车夫时,这才发现站在马车跟前的,竟是应该在庄子上的钱媚儿!
“敏郎~”
钱媚儿的声音和她的脸,名字,是一样的勾人,三分诱惑,四分妩媚,还有几分如同蜜糖一般甜到腻人的甜蜜。
别的不说,至少林敏才是真真儿的被诱惑到了,他目光恍惚了一瞬,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你怎么过来了?你如今不应该在庄子上么?”
“敏郎,我想你。”
这一句简短的话里,包含着无尽的哀愁,钱媚儿楚楚可怜的看着林敏才,一声声的抽泣,叫林敏才无所适从。
他下意识的看一眼周围,而后便沉声道:“你先上了马车,这里人太多了。”
“好~敏郎扶我一把。”
好不容易将钱媚儿折腾上马车,钱媚儿便立时揽住林敏才的脖子,娇滴滴道:“敏郎,我听说泽哥儿已经与欧阳家的姑娘定了亲,不日就要成亲?”
“你在庄子上的消息倒是灵通。”
林敏才并不应钱媚儿,只冷笑着阴阳了一句:“你费这么大的心思过来,就只是为了问我泽儿的婚事不成?”
“自然不是。”
钱媚儿对着林敏才一阵挤挤挨挨,蹭到了他的大腿上,她把玩着林敏才的手指,声音又娇又柔:
“敏郎,泽哥儿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可家中竟无人能够执掌中馈,这……泽哥儿日后的婚事又该如何处理呢?”
“这就不必你费心了。”
“我怎么能不费心呢?”
钱媚儿轻轻的往林敏才的胸口上拍了一下,一副为子担忧的好母亲的模样:“我是想着,不如敏郎先把我接回府,好歹叫我把泽哥儿的婚事处理好再说嘛。”
图穷匕见。
林敏才看着钱媚儿,脑海中突兀的出现了这四个字,他冷冷的盯着钱媚儿,却一句话不说。
一直到钱媚儿自己支撑不住,讪笑着问林敏才怎么了,他这才冷冷道:
“你想回来为泽儿主持婚礼?你要用什么身份?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一句话对钱媚儿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她面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钱媚儿一时尴尬一笑,抠着林敏才脖领处绣着的暗花,又娇声道:“敏郎帮我想想法子么,好不好?”
“自然可以。”
林敏才点点头,在钱媚儿期待的目光中,坦然道:“你继续回庄子上待着就是,至于泽儿的婚事……这你就不必再管了,我不日就将续弦,待我续弦以后,泽儿的婚事自然由她来处理。”
“你要续弦?”
钱媚儿着实没有想到,自己拼了命的从庄子上逃出来,竟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若是林敏才果真续弦了,那……她还能回来吗?还能继续享受侯府的荣华富贵吗?
钱媚儿越想越是恐慌,一时目中含泪道:“敏郎,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