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便只能挑挑拣拣的,将自己身上的故事讲出来:
“我为公子讲一个故事,公子便知道了。”
“请讲。”
“十七年前,永安侯夫人挣命一样,生下了一个女婴,是为永安侯府的嫡女……”
“在侯夫人死后,这女孩儿便深受侯府众人的喜爱,小姑娘上面有祖母和爹爹护着,下面有哥哥姐姐撑腰,日子过得轻松自在,一直到她长大以后……”
林穗瑾很是冷静的说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她以为自己会哭,会怒,甚至会恨。
可是都没有,林穗瑾甚至有一种在说别人的故事的错觉:“长大以后的女孩儿因为一个巧合的机会,看透了所有。
爹爹最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异母兄姊,祖母其实见到她就会烦,所以很少主动见她,兄姊也并非真心爱护她,顾公子,你可知他们为何这样?”
“莫非……是因为那姑娘身上有什么让他们惦念的东西不成?”
顾砚之知道那“姑娘”就是林穗瑾,林穗瑾也知道顾砚之知道,但他们两个很是默契的只提起故事里的姑娘,根本不提故事外的林穗瑾。
见顾砚之说的如此犹豫,林穗瑾笑了笑,又点点头,表示肯定:“顾公子说的不错,那永安侯夫人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带了足足一百零八抬的嫁妆。
在她临死之前,她担心这些嫁妆不能到自己的孩子手里,更是请了娘家人过来,特意留了遗言,和老仆,把嫁妆留给了自己的孩子。”
说的太多,林穗瑾有些口干舌燥,她慢吞吞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想起自己的前世,不免又叹了一声:
“那姑娘才出生就得了这么多的嫁妆,可不正应了那一句话?”
“如小儿抱金行走于闹市之中!”
林穗瑾还没说出口,顾砚之便脱口而出。
二人互相看一眼对方,相视一笑,只听得顾砚之叹息道:“若果真是为着这个,那么,那永安侯府竟真是个泥潭了。”
“是啊,不过好在我全都明白,还有机会跳出泥潭,若我浑浑噩噩,岂不是早已溺死在这泥潭之中了吗?”
林穗瑾说的,正是上一世的自己,她只要想起自己上辈子的悲惨遭遇,就恨不得把林家所有的人都抽筋扒皮才好!
林穗瑾目中的恨意并不曾掩饰,顾砚之看了,却也不嫌弃,只道:
“林姑娘这个故事说得很好,如此,我自然也就明白了林姑娘为何如此林恒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