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作势就要闯进去。
“表姑怎么在这里?是找父亲吗?”林穗瑾带着惜月从旁边的拱门缓缓走来,打断了钱媚儿的话。
林穗瑾怎么来了?钱媚儿心里暗骂哪里都有这个小贱人的身影,看着就烦,尤其那张脸,像极了她的母亲,永远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瑾姐儿怎么来了?”钱媚儿不答反问道。
“我来给父亲送账本,表姑呢?也是来找父亲的吗?这糕点是?”
“哦,我就是想来感谢一下侯爷,既然侯爷有事在忙,我就不便打扰了,这碟子糕点,姑娘若不嫌弃带进去和侯爷品尝吧。”
林穗瑾是得了信来得,现在这个阶段最为重要,能避免钱媚儿和父亲见面最好,只待姨母进了府,坐了主母,钱媚儿再怎么蹦跶都只能是妾。
钱媚儿这辈子,主母得位置你想都不要再想,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如意得。
林穗瑾注视着钱媚儿得身影消失在角门边。
她转过身,看向还站在原地弓着腰的来福。夕阳下,来福略显瘦削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林穗瑾微微颔首道:“父亲正在忙,我便不进去打扰他了。”
她顿了一顿,轻声开口:“来福,你是家生子吧。”
“是的,小姐。”来福躬身答道,声音中隐含着谦卑和恭顺。
“你们一家都是家生子,而且都签了死契,你的父母应该已经上了年纪,该好好地享受天伦之乐了。”林穗瑾平静地说,语气中透出几分怜悯。
她朝惜月递了个眼色,惜月会意,拿出一叠白花花的银票塞进来福怀里。
来福双手接过,银票的沉甸甸触感让他不禁心生感激。
林穗瑾看着来福低垂的眼帘,缓缓开口:“今晚到明早父亲上朝前,都不要让他们见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来福耳中。
来福再次弓下腰,声音坚定地答道:“来福明白,来福定当为三姑娘马首是瞻!”
林穗瑾微微一笑,缓声说道:“只要你用心办事,我也不会为难你。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让他们见面而已,我想你一定办得到,对吗?”
“能办到!”来福的腰弯得更低了,像是要将上半身都贴到地面。